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忽然出现一道人影,只听嗖的一声,一条金线飞窜而出,笔直的缠绕上冯桥桥的手腕。
几人都是一愣,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魁伟男子站在门口,一手负后,一手捏着金线,正是罗烈,。
这是……玄丝诊脉?
西京微微一笑,笑的不怀好意,扇柄一收,动作随性,罗烈背着的手一弹,西京手腕一麻,扇子差点掉了下去。
好家伙,他不过是想玩玩那根丝线,这个男人居然下手这么狠,要不是他躲的快,只怕手腕骨要碎了。
冯桥桥微顿,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抬起另外一只手去解那金线。
哪知正在此时,罗烈忽然手指一弹,金线从冯桥桥手腕收了回去,可他却还是站在门口,恍如一尊门神,不离不弃。
冯桥桥皱眉,转头不理他。
江岁宁看了罗烈一眼,微微一笑,“冯姑娘,既然阮兄要回去,那我便和他乘车回去,留一辆马车给秦小姐和阮小姐,你多多保重,多休息,少劳碌。”
“多——咳!”
谢字还没说出口,忽然从门口飞来一粒药丸,直接冲着她开口换气的当儿,将她呛了个正着,为了呼气,她反射性的一吞咽,就将那枚药丸咽了下去。
冯桥桥大怒,“混蛋!滚出我的视线范围。”
哪知,罗烈不需要她说,在那样莫名其妙的强迫她吃药之后,居然转身下山去了,动作潇洒,仿佛冯桥桥那一声怒骂不存在。
索万张大了嘴,没想到有人居然敢对那个人如此无礼。
西京轻笑,折扇又是一动,冯桥桥脚下一软,往一边跌了过去,江岁宁离的最近,却也知道冯桥桥不愿意让他碰触,指尖也是一动,冯桥桥便又站稳。
西京失望的叹了口气,看着远去的黑色背影,暗暗嘟囔江岁宁这个家伙真是不上道。
冯桥桥缓慢的看了西京一眼,“你玩够了吗?”
那语气,冷漠的像是春日里的最后一股寒风,把他面上那些玩味好笑吹了个干净,只剩怔然和诧异,然后,西京不当回事,挑眉转身,离开前,还对冯桥桥微微一礼,“后会有期。”
江岁宁叹了口气,“冯姑娘不要生气,他一向是这个样子。”说罢,也转身出了门,走到门口之时,又回头:“好好休息。”话落,上车离去。
今天可真是热闹。
冯桥桥闭了闭眼,提着茶壶进了屋。
“娘,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不等白氏开口,她自个儿先问了出来。
白氏一僵:“你……丫头,你和江公子还有县太爷的关系,都不错……”
“县太爷的事情,你知道。”
“嗯。”白氏点头,“我知道你聪明,会说话,可是以后跟他们这些人说话,要有礼貌一些,要不然,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人家,不好。”
冯桥桥抬头一愣,她本以为白氏是介意她和那些人走的太近,出了那么多流言,没想到,这会儿,她是担心这个。
冯桥桥心中感动,起身走到白氏身边,抱着她的手臂,靠在了肩头,道:“娘,让你和爹爹担心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少见的撒娇,让白氏愣了一下,复慈爱的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头,“你呀,现在本事了,也要注意自个儿的自身问题,你年纪不小了,要是还这副凶样子,哪个小伙子敢跟你一起过日子?你刚刚……还大骂混蛋呢,真是……”白氏一直也没出门,便不知道罗烈来过,只道冯桥桥说的混蛋是西京还是江岁宁,其他书友正在看:。
“娘——”冯桥桥长长的唤了一声,“这件事情,等过些日子再说好不好?现在要做粉条厂,还要盖房子,爹的身子又不好,还要照顾四爷爷和四奶奶,我没时间想别的事情,况且,一旦嫁了人,我就没时间天天在家陪爹娘,你就不会想我吗?”
“你呀。”
白氏悠悠一叹,看她无赖的样子无可奈何。
“是吧,爹?”
冯海也是一叹气,看了白氏一眼,微微摇头,这丫头,有主见呢,不是他们这两老安排的了的,也罢,缘分自有天注定,到时候自然会好。
*
药庐门口,冯巧巧没有进去,只送了两个千金小姐到门口,便回身要离开,两个女子交谈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妹妹,你要不要打开看看我哥哥送了什么好东西?”
“这有什么好看的,可能只是个小玩意儿吧。”
“呀!你估计是想自个儿带回家去看,不愿意和我一起分享吧?”这道声调有些调侃。
秦云雅果然大急:“你……你胡说,算啦算啦,我给你看总行了吧?”
她无可奈何,心中又有些期待,慢慢打开了盒子,“你看吧——啊!这是什么?!”
连声惊呼让前行的冯巧巧停住步子,不由回头探看。
秦云雅满脸通红,捧着盒子的手不停颤抖,跟在两人身后的小丫鬟也红了脸,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