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着劫后余生的思绪,但想到居然是被罗烈救了,又觉得很怪。
他怎么知道她上了山?他又怎么知道她遇到了危险,那么巧的出现在了那里?难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吗?想起每日出现在桌上的食物,她肯定了这个猜测,可是想到这家伙这么多天都沉默,方才脸色还那么臭,又郁闷了半晌。
而且,这几日,她都是和江岁宁在一起的,他对自个儿亲亲抱抱那么多次,难道都……都不会……不会对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醋吗?
她甩了甩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中摒除,瞪着精致的浴池沿,滑进了温泉之中,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舍得爬了出来。
精致的女装。
冯桥桥疑惑的看着衣柜之中精致的女装,怀疑自个儿是不是看错了。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个才英雄救美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装?而且,看起来似乎准备了很久的样子!
冯桥桥控制不住的冒着酸气,又看了一眼温泉,想起自个儿来了竹屋好些日子,一直没进过这间屋子,没想到这里另有乾坤,他这间屋子,就是给西京那个妹妹准备的吧?现在好了,被她这个莫名其妙的先用了……
但是,看了一眼自个儿湿透的衣裙,不情不愿的从衣柜中挑了一件素淡的衣衫,没想到这一拉,却发现,柜子里,居然连女人最贴身的肚兜亵裤都有,让她的眼神,彻底的深沉了下去。
她看着那些衣物半晌,沉默的穿回了自己的湿衣服。
穿好衣衫之后,冯桥桥转了回去,将那只动物牙齿取了出来,寒着脸敲了罗烈的门。
“进来。”
屋内,传来罗烈冰冷的声音,比今夜的雨还要冷。
冯桥桥推门而入,道:“你的东西,我放在这里了,谢谢你救了我,我走了。”
屋内没人回应,只是点着微弱的烛光,冯桥桥皱眉,正要离开,却忽然发现,她脚下几步远处,丢着暗色的衣衫下,白色中衣上,似乎有些不明显的血迹。
“说话!”冯桥桥心中一惊,他……难道方才受了伤吗?虽然两人没什么关系,可这也是为了救她才会这样。
“你走吧。”
依旧是冰冷的声音。
这算什么?施舍吗?冯桥桥忽然觉得很愤怒,却听得出来,是从屏风后传来的,脚步急速冲进了屏风后,“你这家伙——”
此刻,静默。
冯桥桥被眼前的情况冻在当场。
烛光微弱,也挡不住罗烈的视线,。
冯桥桥全是裹着湿了的衣服,眉眼含嗔,小嘴微张,眸中有些尚未褪去的愤怒,以及看到眼前情况而衍生的惊愕和诧异。
他坐在桧木浴盆中,庞大的身躯让那浴盆显得狭小,黝黑肌肤上布满晶莹的水滴。那头凌乱的黑发半湿,大概是刚洗过,还在滴着水,他**着上身,黑眸深沉的看着她,将她想说的话也噎了回去。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冯桥桥僵硬的转过身去,耳后红了一片。
“你洗澡会穿衣服吗?”罗烈冷冷道。
冯桥桥深吸一口气,道:“你是不是受伤了?”想到他将温泉留给自己,自个儿却用浴桶沐浴,她的心有些微缩,她来的时候没看到熊震,所以他是自己烧水的了?
“没事。”
不疼,你走,没事。
这三个词像魔怔,一遍遍的响起在她脑海中,紧的崩断了某根弦。
她忽然转过身,瞪着他道:“你今天是为了救我才去的那里,如果你要受伤,我只怕又欠了你,我最讨厌欠别人东西,不想一辈子都还不完!”
他眯起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慢慢在浴桶之中转过身去。
冯桥桥倒抽了一口气,他的背脊之上,本就是大大小小无数伤口,此时,一道从左肩拉到水中的血迹横承在她眼前,不闪不避,甚至浴桶之中的水,都被染红了。
“药呢!”冯桥桥瞪着那道伤口,道。
“柜子里。”
冯桥桥低咒一声,他这间屋子,她清楚地很,居然还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来,她连忙上前,找到金创药,又转回了浴桶边,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忽然泄气的不知如何是好。
哪知,他却开了口。
“手怎么了?”
“转过去!”冯桥桥瞪着他,冷声道。
“手怎么了。”他面无表情的重复。
“关你什么事儿?你又不是我的谁!”
“把手伸出来。”他眯起眼,声音依旧冰冷,口吻还是命令。
“凭什么?你不愿意转过去就不要穿白色的中衣露出血迹给我看!”
他沉默的抬头看她,眼眸之中却蕴藏着风暴。
想想自个儿看到中衣时候心中那一揪,她就觉得自己没出息,人家根本不信任你,名字身份都是假的,你还傻兮兮的贴上去,冯桥桥忽然大怒,就要转身离开,“谁愿意理你?你自个儿看着办吧,你——啊!”
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