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盆中的清水冲她泼洒过去,“叫你丢我,叫你丢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冯巧巧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闪躲,可是身子也湿了一半,想冲她泼水,但又不想浪费自个儿做了半天的东西,于是几步走到水缸边,想要端水泼她。
冯桥桥大声道:“你耍赖!居然用水缸里的水。”
冯巧巧到底是没有这么嬉闹过,一听她这么说,却愣了一下,冯桥桥瞅准机会,又撩起水泼洒过去。
冯巧巧是练过武术的,手脚麻利,连忙闪开,只是见冯桥桥那无赖模样,把心一横,顺手拿起舀子舀了一勺水,冲冯桥桥泼了过去。
冯桥桥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心下一惊,慌忙躲闪,不管不顾的把手中水盆的水全朝她泼了过去——
哗啦!
……
清脆的泼水声响起在寂静的小院内。
屋内。
白氏帮冯海擦拭脸颊双手,欣慰的笑道:“看来这两个丫头是越来越好了。”
“这不是你早就想要的结果吗?现在,没了心结,你的身子也好了很多。”
屋外。
两只落汤鸡大眼瞪小眼。
扑哧——
两人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忽然都笑了起来,也许是心结解开,两个少女的笑声如银铃,传遍了山野,竟然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两人到底都是勤劳的性子,浇成这个样子,也不想放弃做了一半的东西,冯桥桥便领着冯巧巧,到了原来她捉鱼和挖竹笋的地方,一起洗了洗,冯巧巧有些尴尬,不过也没拒绝。
梳洗之后,二人回到家中,冯巧巧烧火,冯桥桥则用冷水,面粉,和洗出来的水淀粉,和土豆蓉,用冷水糅合,弄成了较为稀软的面团。
这面团,过软和过硬都是不可以的,冯桥桥便小心的斟酌水量,还好,最近这段时间都是做饭,做的面食较多,这次用水也算控制得当,等一切准备妥当,水也开了。
两人拿出多年不用的木质漏勺,将面团放在了漏勺之上,拍打着让面团承条状进入开水里,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东西只怕开水一烫就成了糊,你做这个干吗?”冯巧巧的头发用一根发带系着,问。
冯桥桥摇头:“我和面的时候放了刚才洗面的水,那水叫淀粉,不会让这东西成糊的。”
冯巧巧点了点头,弯腰添柴。
本来是实验,和的面就不多,一团面只不过打了一碗粉条,冯桥桥拿着筷子试探着勾起看了看,见着东西果然没有碎成糊,脸上露出欣喜。
“我要准备什么东西?这样就可以了吗?”
冯桥桥道:“找簸箕来,然后找一块干净的布扑在簸箕上。”
“簸箕也好久不用了,你等我洗洗吧。”
冯巧巧应声去了,不过她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便端着簸箕走了进来,簸箕上扑着一块洗白的蓝布。
冯桥桥将粉条挑出来,放在了簸箕里。
“好了,我们去睡觉吧。”
“就这样?”冯巧巧诧异,忙了大半晚上,就做了这几条东西就要睡觉?
“哦,还有!”冯桥桥敲了敲脑袋,把洗好了的面筋撕成了小块,也放在了簸箕里,道:“好了,就这样。”
冯巧巧蹙着眉毛,看了一会儿,自个儿也不懂,于是,放下簸箕,和冯桥桥一起回了屋。
食盒还是孤零零的放在小桌子上,冯桥桥看到那食盒的时候,表情微怔,想了想,道:“你饿不饿?”
“是有点饿了。”
“哦,那一起吃吧。”冯桥桥上前将食盒内的食物拿了出来,粥是蔬菜瘦肉粥,已经凉了,却没有任何腥味。
冯巧巧诧异于这食盒的存在,想了想,也只是随意吃了一块糕点,便睡觉去了。
冯桥桥喝着冰凉的粥,喝了两口,心情又变差了。勉强吃完之后,坐在桌边翻看和抄写医书。
第二日
天晴云淡。
江家的马车一早就来接人,冯桥桥交代了下粉条的事儿,便和江管家一起离家了。
昨日冯桥桥拿回来的绣活订单,是天蓝色布料和淡粉色布料,按照冯桥桥的想法,白氏和冯巧巧两人先行裁剪,等晚上回来,冯桥桥在告诉她们做什么图案。
木工们来的准时,敲敲打打忙的不停,看这样子,大概过几天就可以完工,小巧的院落之中也如现在的院子一般,挖了菜池子,不过围起了篱笆,地面也铺了砖,虽然是极其便宜的青砖,看着却十分和谐,门前和院内,还种了几株小树。
白氏看着眼前的景象,简直不敢想这家中两个月前的情况。
冯巧巧端着早饭去了四叔家中送饭,她便自个儿喂喂骡子什么的,平日里,都不让她出门办事,女儿们也都够勤劳,即便是去了县城,这几次都是中午就回来,倒是闲了她了。
眼角一转,草棚之中的草少了许多呢,哎,定然是最近两姐妹都忙,忘记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