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道:“冯姑娘只怕要博了江兄的好意了。”
江岁宁一怔,眼光闪过,看到书楼门口处坐着不动的冯巧巧,有些好笑道:“这真是江某的不是,今日琐事繁多,竟有些力不存心了,看来真是闲了太长时间了。”
秦云雅道:“岁宁哥哥说笑了,你哪里会为了琐事力不存心?你的性子还是这样温柔多礼,一切都为他人着想。”
冯桥桥不置可否,一笑置之,转身对着冯巧巧点了点头,后者起身走了出来。
在场几人都是茶山贵人,常言说得好,礼多人不怪,正当冯桥桥转头,打算告辞之时,忽然感觉膝盖之处一麻,身子一软,跌了下去。
“小心——”
江岁宁离得最近,率先伸手,想要扶住冯桥桥,冯桥桥看他姿势,电石火花之间,赶紧侧了侧身子,伸出手去,江岁宁想要扶着她左臂,此时顺势之下握住了她的右手腕。
“唔——”
小小的闷哼之声传出,江岁宁一怔,保持礼貌距离,松手道:“江某失礼了,好看的小说:。”
冯桥桥脸色有些微白,“没事。”
左手腕上带着小白蛇,若是将岁宁直接握住左手,只怕小白要跳起来咬人,到时没事也变成有事,结果她却忘记自己右手手腕骨最近几日一直酸痛难当,被那一握,立刻发作,没忍住出了声响。
冯巧巧走上前来,扶住她的手臂,眼神一眯,超西京看去。
西京笑的怡然自得,不闪不避。
秦云雅道:“冯姑娘身子似乎不太好,不妨……”
冯巧巧冷冷道:“多谢秦小姐,我自己可以照顾我姐姐。”说完,冲着江岁宁一点头,打算离去。
秦云雅被人打断,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倒是身后那小丫鬟横眉怒目,似乎快要忍不住了,但想到那日在天香楼吃了这两人的亏,如今又在江岁宁和西京面前,便收敛下去。
冯桥桥心中一暖,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手腕酸麻罢了,我们这就回家吧。”说完,转身离去。
西京看着远去江管家和冯桥桥姐妹,皱起了眉毛,有些遗憾的道:“这家伙不会武啊,看她那样子我还以为是个高手……”
索万摇了摇头,“公子,你又玩!人家姑娘哪里得罪你了!”
西京唰一声展开扇子,“那不是得罪你了吗?我这是在为你打抱不平,不识好人心。”
索万僵住无语。
秦云雅道:“阮哥哥,那日的高粱浆又送了一翁来,要尝尝吗?”
西京哈哈一笑,收起扇子,“还是云雅妹妹懂我的心思,江公子就知道赏景赏诗赏花,我都快被他弄的发霉了!”
秦云雅轻笑一声,微微颔首道:“岁宁哥哥诗风画气,在京城之时本就是出了名的。。”
此话一出,气氛似乎一滞。
西京百无聊赖,“快别跟这个家伙墨迹了,走走走,去尝尝那飞凤酒的高粱浆!”
说着,率先转身离去。
秦云雅尴尬的对着江岁宁一礼,飘然而去。
江岁宁回了一礼,目送众人远去。
身后有人靠近,江岁宁道:“去我房中取一盒清莲玉露,送去给冯姑娘。”
“是。”
*
“刚才是西京吗?”
姐妹二人走出江家,冯桥桥问。
“应该是吧,只有他那个位置能动的了手。”
冯桥桥扯了扯嘴角,这个骚包,就会耍阴的!
“二位冯姑娘请稍候!”一小厮追了出来,见二人还没走远,明显松了一口气,“冯姑娘,我家公子吩咐的。”说着,递过一只乌木盒子。
盒子表面雕刻着精致花纹,即便还没打开,已经闻到轻微的莲香。
“是什么?”冯桥桥挑眉,。
小厮道:“公子说,姑娘今儿个不适是在江家,他自然要负一部分责任,尤其是他失手所为,更该负责,但家中人多口杂,为顾全姑娘名誉,只得着属下送来,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你家公子若为顾全我的名誉,便不该派人送东西来。”即便躲过了家中人多口杂,此时若被人看见了,只怕传的更难听。
小厮笑道:“姑娘多虑了,我家公子一向待人接物温文尔雅,即便是路边乞丐,遇到了都会关心一二,更何况姑娘还是亮少爷的姐姐,亮少爷照顾小姐,可是江家的大功臣。”
话说到这份上,似乎她不接,有些小人之心。
“拿纸笔来。”冯桥桥道。
小厮应声,将乌木盒子交给冯桥桥,转身进去了,片刻之后又走了出来,冯桥桥用有些酸痛的右手,在他托盘的纸上写了几个字。
小厮恭敬的收起。
“把这张纸给你家公子看,他知道我的意思。”说完,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就今日所见,江岁安在江家之所以不爱说话,少吃少喝,是因为江岁宁安排的丫鬟过于苛刻,一个自小长在农家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