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鼻子,不知作何表情,宁华昌,他堂堂天子,竟拿她当做妻子看待……
原來,无情无义之人,却是她骆西禾,
也罢,她低头一笑,也罢,要怪只怪老天有眼无珠,他若真心爱她,又怎会任太后玩转局势,
她闭眼,再睁开,将那休书匆匆收入衣内,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骆西禾靠在墙上,望向昏暗的过道,内心却紧张极了,
就在她稍稍抬眼之际,那抹熟悉的身影恍然乍现,铜锁一下被打开掉落在地,滚了一番才愿停下,
她一直坚信有人会來救自己,但不曾想过,他竟是亲自过來,深入虎穴,只为她一人……
“你怎单独來了,”她扶着土墙上前,一个抬手,便轻轻抓住他冰凉的衣袖,但那好看的脸上却尽是担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那其他人怎么办,”
“放心,”
他将铜匙一下丢在干草上,随后抓过骆西禾的手心,往外边走去,她则安静的跟在他后头,不再作声,那狱卒昏倒了四个摔在灯盏下,样子尤其滑稽,骆西禾捂了捂嘴巴,差点笑了出來,
带走得差不多时,其他犯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片的求救声,真是蝴蝶效应,穆河的步子也不由加快,而骆西禾则低头,望着他的手背,便觉着心头一暖,
在这种时刻,他依旧是牵着她的手心,而不是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前者为信任,后者则为占有,
她喜欢,这份來自前者的温暖,
他拉着她,终是出了地牢,刚走下阶梯,就见另一头走來一队巡逻的侍卫,穆河也不急,他抱起她几下就翻上屋檐,随后两人趴在瓦片上,傻傻的看着那队人慢悠悠走过,才松了口气,
不过一会,下面便一阵动乱,看來是发现狱卒都昏倒了,这下可不妙,她见他皱起了眉头,也不由拨了拨他略带凌乱地刘海,笑的一脸心安,
“我们走,”他起身,搂住她就往另一屋檐跳去,那速度之快,沒几下就跃到了树丛里,另一头倒是乱成了一锅粥,骆西禾见此不由心里偷着乐,她抬头蹭蹭他的下巴,小声笑道,“趁现在,快走,”
“好,”
穆河听此,四周一打量,便弯着腰,带着骆西禾绕道假山石后,逃过一波侍卫,再绕回來继续偷偷摸摸的前进,她看那方向,这大约是要去兰阁,
不知躲躲藏藏了多久,他们终于绕过一个巷子,见到了兰阁的大门,只可惜那头有几个兵卫在谈话,暂时是过不去了,
“他们在说什么,”
骆西禾拽着他的袖子,小声问着,穆河却茫然的摇头,他搂着她的身子,一脸认真,“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
“是,你厉害,”骆西禾轻轻一笑,那略带调侃的味道却让他沉默了,见穆河有些不高兴,她才举着手发誓道,“真的,不蒙你,天地为证,我……”
“谁敢欺你,我便杀了他,”穆河突然松手,再将她抱入怀中,紧紧地,让骆西禾有些怔然,她伸手,抓在他胸口间的交领上,感受着这一份难得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那几个兵卫似乎是走了,骆西禾才抬过头來,戳了下他的脸颊,笑言:“他们走了,我们也走吧,”
“嗯,”
他点头,拉过她纤细的小手,先是靠在墙上,探出半个头,见四周无人,才快步朝兰阁的大门走去,那一刻,骆西禾还真紧张,怕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么狗血,如果对面埋伏了人那还真够呛的,
但还好老天是眷顾她的,一口气到达,他们安然无恙,
只是她不知道,那兰阁之下,却还有一密道,
她对这机关犹是好奇,打量了许久,才随着穆河走下那梯子,里面倒是不像外边一般整齐,这灰尘满满的走一下就一片蜘蛛网,穆河倒是走在前头替她统统挑去了,这让她抓着他的手不由紧上几分,
“穆河,你这辈子都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她走着走着,便突然这样问了起來,前头的人听罢,轻轻侧头,那认真的眼神,动人心弦,他说:
“除非我死了,”
否则,他怎忍心丢下她一人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