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虎放下后,搭了下脉博,翻了翻眼皮,说了声“不碍事”便忙碌起来。
曾世泽几人很快被老人神奇的手段给吸引住了。只见曾传芳剪开小虎肩头的衣服后,翻出一个布包,抽出几支细长银针,双手飞舞间便刺入伤口周围的皮肉。伸手一揭,曾世泽紧急包扎的布条和堵伤口的布块一下便除掉了,却不见有血流出。
拧开随身挂着的小壶,清洗伤口周边的血污后,又从布包里翻出一块大磁铁和一个长柄的细勺,一吸一掏之间,深埋在皮肉里的弹头便一下掏了出来。又掏出一支玉质的小瓶,抖出一些银色的粉沫,布满整个伤口后重新包扎,便大功告成地拍手起身,拔出银针收入布包。
“这,这就行了?”众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样的枪伤即使进医院抢救,从麻醉到清创到定位到取弹到缝合,至少也得折腾一个小时吧!哪像曾传芳这般轻描淡写片刻完工,看着都觉得放心不下,这是枪伤,可不是蚊虫叮咬呀!
“哦,还没!”曾传芳应了一声,又掏出另一个瓷瓶,捏开小虎的嘴,倒了一粒红色药丸进去,拔开小壶灌了一口下去,几分钟后掐下小虎的人中,昏迷的小虎居然就轻哼一声悠悠转醒,还自己挣扎着站起身来。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曾世泽急忙一把扶住,更担心小虎这是最后的回光返照,关切地问:“小虎你没事吧?感觉好一点了吗?”
小虎活动了一下,又看了看已经包扎结实的肩头,傻笑着说:“没事呀!只是有点疼,架打完了?”
回到曾传芳的小院,阿龙已办完事返转回到,听了事件经过后一直自责地说自己不该离开,没能保护好老板和兄弟,众人又是一番好劝。
曾世泽却突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父亲电话里的声音透着憔悴和无奈。
“世泽,你那边有结果了吗?”曾华咏电话一接通就直奔主题。
“刚刚找到。爸你还好吗?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知父莫如子,平素干练沉稳的曾华咏喜怒很少形诸于色,曾世泽一听便知道有事发生了。
“找到了就好!你赶紧回来,回到家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一向温文尔雅的曾华咏很少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对人说话,即使对子女也几乎没有,可见他此刻内心的焦急。
“好的,我这边需要处理一下,最迟两天到家。爸你先别着急,等我回家了再慢慢来。”曾世泽已经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只是不确定是哪方面的事情,一时归心似箭,恨不能肋生双翼,一下飞回到家去。
可有些事是急也急不来的,该做的还必须要做。
接下来的两天,曾世泽还是很配合地与周通海几人分别作了笔录;在征询小虎个人意愿后同意收其为徒,吩咐小虎养好伤后到广州找他;在周通海将卡与现金一并交给曾传芳之后,也将乌木项链交给了前者,还不忘提醒一句——这似乎是块烫手山芋。
处理完这一切,曾世泽带着叶华伟及李天良,连夜驱车直奔广州,不知道那温馨的家如今面临什么样的困境,让一向儒雅大气的父亲如此方寸大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