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靠在曾世泽的肩膀上。
“想什么呢?”
“没事,白天车上睡多了。”
接着便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女人特有的体香让曾世泽有些恍惚,有些迷糊,这辈子长这么大,还仅有二个女孩能靠近他1厘米以内,那个所谓的恋人的距离。他知道不应该,也有着深深的自责,但对上叶璇那清澈的眼神,和与静香神似的体态体香,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甚至还有隐隐的期待。即使他深知这是个谜一般的女人。
嗅着风中传来的花香,有了几分睡意的曾世泽突然听到一些突兀的声响。借着未灭的月光,曾世泽看到两团蓝球般大小的物事正在火堆旁,收寻众人晚餐掉落的残渣和扔弃的骨头,四道青幽的目光在夜间自有一股慑人心神的力量。抓在胳膊上的双手明显紧了几分,喷在他脸侧的气息带着花的甜味,充满诱惑的信息。
拧亮电筒的瞬间,两只动物受惊逃窜,消失在不远的天井下,从体形上看以为是猫,但形貌却是老鼠的模样。若真是老鼠,能长这么大,倒真是罕见了。
曾世泽起得身来,慢慢靠近天井。这天井除了两只鼠辈钻入的缝隙外,顶上还有个可以揭开的井盖,白天因为时间匆促,一行人只是在大院四处随意地看一圈,没有明确目的,自然便谈不上仔细搜索。
如今井中窜出这么一对壮硕得异乎寻常的鼠辈,倒教曾世泽留心上了。井盖早已不知所踪,从井口下望,井底早已干涸多时,几堆石头在井底胡乱地堆积着,井壁也有些地方出现了松脱。一看之下,没有发现可容活物进出的孔隙,又小心地查看一圈,终于发现乱石堆叠下的一块井壁方砖似乎脱离了墙体,露出一个不大的孔洞,把投射过去的光线吞没了。
有缝隙?是否意味着有通道?
曾世泽轻若飘絮般翻入井内,确认自己的发现。他知道,这邓家老宅,已经不知道被多少有心人仔细地搜寻和摸索过,想从这里得到一些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曾世泽也相信缘分,该是你的始终都会是你的,而不该你的,哪怕你把它踩到脚下,被绊了一跤,也不一定能捉在手心。
曾世泽小心翼翼地挪开乱石,扒开移位的方砖,电光照射下,一条斜向下的通道赫然在望。拔出小腿绑缚着的军刀,又弄下几块砖头,一个可容单人通过的孔洞便告成形。青砖砌成的通道,落满尘灰,像尘封多年的往事和不为人知的历史 ,向他招手。
曾世泽简单地观望了一小会,正准备深入探查的时候,发觉身后已然粘上了一条尾巴——叶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进来,正抓着他的衣角。
这女人的动作有那么轻盈吗?居然摸到身后来了都没发觉。曾世泽心下闪过一道疑惑,同时也暗暗提高了警惕,目前他可是单枪匹马,而周围又是群狼环视,不小心点什么时候栽了那可就连冤都没地方喊了。可不是嘛,若叶璇居心不良,抓的是把刀子,牵的也不是衣角,而是往他脖子或者后心招呼,那他现在很可能已经光荣了。
曾世泽眼神复杂地打量着叶璇,后者却是一脸的坦然,还奇怪地问了句:“怎么不进去了?”
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大老爷们却教一个丫头片子吓住了,说出去会被人家笑死的。当下也不再废话,避免招来更多的人,转身便领着叶璇顺道而入。
通道并不宽敞,也不够高,全由青砖砌成,两人边行进边小心探查,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通道路面铺了层厚薄不均的尘土是水流冲刷的痕迹,尘土上是杂乱的鼠类足印,没发现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