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说不出口。
那男人这意思,莫不成是要选她?
糜子贞顾不得心里的那一丝涩涩的感觉,正要开口定下此事,却见一旁的蔡琰轻笑着摇头,“妹妹,男女之间的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虽然不了解丞相,但是可以看出来他心里有事,你们这样逼迫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只有等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思才行,其他书友正在看:。”
蔡琰是过来人,她可比这么一群糊里糊涂的小娘子清楚许多。
“心事?”糜子贞也隐隐有些知觉。
张仲季逃也似的离了丞相府,踏着茫茫雪色,他抱着头也不知道往那边走,索性信步往前,大概是那一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把他吓到了,又或者是心中那个隐约的担忧,他昂头看着纷飞的雪花,他担心上天会在他成就人生大事的那一天又把人给弄了回去!
这种莫名的猜测缠的他很不舒服,右手忍不住往街道边上的墙壁狠狠一甩,却似乎打倒了什么,一声:“鄙人可曾招惹与你!!”在耳旁响起,骇的他心里一抖。
却原来是有一人在别人的屋檐下躲雪,可惜借着风力,白雪连人屋檐下都没有放过,他这整个人藏在这都快被白雪覆盖,张仲季恍惚之下根本没注意这里还有人,却是一巴掌狠狠地摔在他脸上,这人也算是祸不单行。
“兄台你还好好吧?”张仲季尴尬的询问一声,又站到他前面把风挡住,看着人乌紫的嘴唇和隐隐泛白的双眼,若是一个不好恐怕还熬不过这场风雪。
此人哆嗦着牙齿,像是从肺里挤出了几个字:“你看我很好么!”
张仲季把披在肩上的虎皮大衣取下来递给他,按理说这么打一个彭城,哪怕来了几万书生也不会没有落脚的地方,这人却是怎么回事?
“假惺惺!”
虎皮大衣被甩在地上,到让张仲季又是一阵愕然,这人怎么好似一个刺猬?
“喝酒不?”张仲季只好把衣服再捡起来,抖了抖又挂回肩上,只是一个酒字出口,就听这个清瘦的书生肚子里咕哝了几声,甚至还添了添干裂的嘴唇,看样子他显然是一个嗜酒的人,“相见即是有缘,我又不小心打了你,请你喝酒,与你赔罪,走!”
张仲季说完自己走到前头,走了两步却果真听到后面有踩踏积雪的声音,不由得摇头一笑,这书生当真是嗜酒如命,那脾气却也是怪诞,只看这么个大雪天还无处藏身,就知道他是个不受人欢迎的角色,恐怕是因为被人赶了出来,才赌气藏在屋檐下,却也不知道寻个背风的位置,当真是傻的可爱。
酒肆很快到了,正是之前糜子贞提字的英雄酒楼,里面有一坛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百年老酒,店名英雄酒楼或是什么,张仲季记得不太清,偌大一个招牌早就被风雪覆盖。
“店家,把最烈的酒的端上来!”
在张仲季还没来得及跨进去的时候,后面跟着的人已经先一步挤了进去,耳听他这么扬声大喊,竟然好似从雪地里复活,这就来了精神。
“又是你!”却又只听里面嫌恶的声音,应该是店老板在喝骂:“你上次舍下的酒钱还没有垫付,这一次又来作甚!小心我把把你抓起来送去见官!”
“了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张仲季随后进来就见这人正用手指着自己。
“看见没,这位大爷是个有钱人,今天他做东!”
店家疑惑的看过来,觉得张仲季的形象有些眼熟,却也没多想,只是询问一声:“敢问这位大人可要为这撒泼之人垫付旧账?”
“他欠你多少,一并算在我头上,另外把你这里最烈的酒端上来。”张仲季吩咐一声,他正好想喝一杯暖暖身子却碰上了这么一个人,也不妨做一回雅人。
所谓相逢何必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