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襄港的一个小巷子,住着一户韩姓氏的贫苦人家。
一对贫穷的夫妇,养育着一个乖巧的孩子,他叫做韩志,当时的韩志八岁。
有一天晚上,韩志熟睡中迷迷糊糊被抱了起来,硬塞入一个装衣服的木箱子,而透过箱子的夹缝,韩志看到了他一生中最恐怖的事情:
有一个魁梧的男人闯入他们家,双手分别掐住他父母两人的脖子,就像抓住两只小鸡。
他一只手把韩志母亲脖子捏碎。
然后把韩志的父亲按在地板上,一只手掐着脖子,另外一个手居然对着他的身体开膛挖骨,就像是在沙地里面淘金一样,将筋肉全部撕开,慢慢地在骨骼里面翻看。
韩志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另外一个男人开膛挖骨,韩志的父亲一开始还在拼命挣扎,到后来终于一动不动,血液流淌了一地。
韩志父亲头部面朝韩志身处的箱子方向,五孔流血死不瞑目,似乎正在瞪着自己的儿子。
韩志永远也忘不了杀害他父母那个恶魔的模样——他就是蒙志刚!
蒙志刚的不老容颜,和十八年前一模一样!
“我要杀了他!我要给我父母报仇!”
韩志声嘶力竭地朝老蒙吼道,
“这十几年我每天都在找他,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怎么杀他!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报仇!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杀了他!我要将这个魔鬼碎尸万段!”
韩志,“我之所以去当警察,就是为了找到这个混蛋,我走遍襄港的每一个角落,我查遍襄港所有跟道法有关的地方,我就是为了找到他,我就是为了杀他!”
韩志猛地推了老蒙一把,即使老蒙的枪还顶在脑门上。
韩志指着老蒙的鼻子吼道,
“要不是你!我今天就已经报仇了!”
韩志猛地逼过来又推了老蒙一把,老蒙没有做出格挡的动作,自己退了一步。
豹子伸手架在中间,护了一下老蒙的身体。
韩志声音变得冷冰冰,“你以为你是谁?是你的兄弟重要?还是我的父母的性命重要?你来这里莫非标榜自己为公正?”
我们三个人沉默,洞里是死一般的沉寂。
“丝丝……”
就在我们沉寂的时候,一丝轻微的响了起来,是人蹑手蹑脚移动踩在青草上发出的声响。
我望向洞口,“我想我们可能被包围了。”
韩志脸色一变,“怎么会这么快?”
老蒙突然猛地喝道,“我先出去从左边跑,你们全部从右边跑!”
我心里一沉,“老……”
老蒙猛地打断道,“闭嘴,这是命令!我欠志刚的,今天要还个清楚……”
“噗!”我们还没有任何反应,突然从洞口丢进来一个黑色的物体,砸在墙壁上反弹了回来就要掉到地上。
手雷!不,是催泪弹!
说时迟那时快,我冲了上去,凌空抓住那个催泪弹,用力朝着洞口外反扔了出去。
“就是现在!”老蒙突然猛地朝着洞口冲了出去。
“师傅!”“老蒙!”豹子和我喊了一声。
“我靠!”我一咬牙,窜了出去朝着右边转身,撒腿就开始狂奔。
我只是刑警,我没有经历过和军人作战的经验,偶尔的手枪射击,跟真正的枪林弹雨不可同日而语。
但好像电影里面讲过,在战场上,跑得越快死的可能性就越小。
于是我一离开洞口就拼了命地狂奔。
但跑了不到十米我就觉得不对了,怎么没有任何反应?怎么没有任何人对我们射击?
为什么一枪不发?
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去,依稀可见到洞口十米开外,被二十多名雇佣兵团团包围着。
正是蒙志刚属下的雇佣兵团队,身着迷彩服,脸涂油墨,有的匍匐在地架起机枪;有的依靠大树隐蔽半跪瞄准;还有的远距离狙击掩护,成尖刀攻击队形,枪口齐刷刷地对准我们原先身处的洞口。
对于冲出洞口的老蒙,豹子还有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完全忽视了我们的存在。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只有我们三个人,韩志呢?
韩志没有冲出来?为什么?
难道这些雇佣兵的目的不是我们?只是韩志?
一大堆问题充斥着我的脑袋,我狐疑地停下了脚步,豹子跑了一会也停住了脚步,回头警惕地望了回来。
这时我看见一个雇佣兵,似乎是指挥官,靠在大树后面,朝我们做手势,示意我们过去。
我迟疑了一下,却看见反方向的老蒙已经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我回头看了看豹子,然后也朝着那支雇佣兵队伍走了回去。
豹子一脸警惕的也往回走。
那名雇佣兵指挥官年纪大概三十五岁,脸上用油墨画了个大大的交叉,眼神如同苍鹰般锐利,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