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动静啊。”
所长没有说话,我也没说话。
老蒙忍不住对所长说,“我说老邓,不打算和我说说?怎么说这案子也是我在负责。”
所长突然嘿嘿一下,伸手去搭老蒙的肩膀,嘴里说,“走走走,边走边说,边走边说。”
然后又回头和我说,“没事就出院吧。”
我说,“好,医院呆着就浑身不自在。”
老蒙对年轻刑警说,“阿豹,你去办一下出院手续,你比较熟悉。”
年轻刑警:“好的师傅。”言罢转身利索地出了门口,轻车熟路的找地方去了。
年轻刑警白净斯文,但名字很霸气,叫做严震豹,以前练过传统武术,和我们练搏击的比起来,武术更倾向于表演性质,但身手总是较为矫健灵敏一些。
我们三个在警队的依维柯车上等严震豹,严震豹提着个袋子上来递给我,说道:
“狄天雷,你的药,基本都是外用的。”
他一拿袋子车上,一股药酒的味道顿时弥漫了整个车厢。
老蒙说,“怎么味道这么浓?”
严震豹说,“那护士不小心摔了瓶跌打酒……”
我突然说:“蒙队,所长,我基本敢肯定,程隆立不是自杀的了。”
三人都看着我,老蒙说,“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说:“那天在程隆立尸体的现场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当时怎么都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现在我终于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了?”
老蒙:“什么东西?”
我把手里装药的袋子举到面前,说道:“跌打酒。”
老蒙惊了一下,“对啊,我怎么忽略了这个。”
所长没明白过来,不知道问老蒙还是问我,他说:“说清楚点。”
老蒙:“你继续说。”
我说道:“程隆立死的地方有跌打酒的味道,这说明他死之前曾擦跌打酒来处理身上的一些伤处,他死前都是活动自如的,那说明只是小伤。那么如果他是自杀的,反正都要死了,有点小伤他又怎么会在意呢?又怎么会有心思去擦药呢?”
严震豹:“也许是别人擦的呢?”
我说:“不会,跌打酒挥发味道并不持久,活动着的人没多久就闻不到了,而且我是蹲下来查看过血迹,那股药味是和他的血迹混在一起的。”
老蒙:“你说的没错,程隆立尸体的左手腕部有明显发黑,看来是死前使用药酒大力揉搓过,你说的小伤应该是他的左手腕。”
所长:“这么说来,程隆立自杀的可能性是比较小,但是不排除意外的情况。”
我说道:“我之前说了,一件是意外,两件也可能是意外,三件呢?难道你们还相信是意外?”
三人沉默。
我看向老蒙,我说:“蒙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两个案子发生的时候你并没有参与,结案了你也只是看到报告,不然前两个事件不会这么了事。虽然我没到过现场,但我觉得要是蒙队您去的话,可以推敲的东西应该挺多的。”
严震豹说:“师傅身体不太好,休假好久了,前段时间刚回来的。”
“哦。”
老蒙说道:“小狄同志,如果让你负责这个案子,你打算怎么做?”
我笑了笑:“我就是个合同临时工,我无权参与刑事调查,蒙队你就别开玩笑了。”
老蒙意味深长:“你就这么肯定这是刑事了?看来你调查了不少了嘛,也不差再查一下。”
我嘿嘿笑了一下,说道:“我也想跟蒙队学习一下,要不,就跟您去现场再看一下吧。”
所长一听,眉头不自然地皱了起来,但也没说什么。
老蒙哈哈一笑,说:“走,阿豹,你要多向天雷学习,他的思维慎密能力出众,你要加紧锻炼。”
严震豹说道:“是,师傅。”
然后又面向我,说道:“天雷哥,我叫严震豹,以后多向你学习哈。”
我连连摆手,“别,别,受不起受不起,叫我地雷。”
“好,地雷,你叫我豹子。”
“很霸气的名字,哈哈哈。”
“哈哈哈。”
……
总医院到市府的路并不远,在车上,所长递给我一个帽子,说,“你戴上吧,你脸上还淤青着,别吓坏了市府的小姑娘。”
老蒙:“市府现在正常上班,那里工作的领导比较多,我已经联系了市府保安主任,等会是他给我们带路,我们低调进行。”
“嗯。”
“地雷你脸没事吧?”
“没事。”我心不在焉地答道,把帽子戴上,脑子里十分混乱,我在琢磨眼前的三个人。
一是所长和大哥的关系。大哥从来没跟我说过他和我们所长认识,这从混官场来说非常不合理,一个科长的弟弟在一个所长下面干活,科长和那个所长连一顿饭都没吃?而我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