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妆熬心费力,到头来却要受这样的冤屈,也不禁掉下泪来:“妹妹这话是要屈死我么?我们姜家也是礼仪之家,我怎么可能偷偷拿了你的嫁妆?你口口声声要个交代,玉家怎么就不给我一个交代呢?”
这话可捅了马蜂窝了,玉维武腾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道:“一口一个我们姜家,你们玉家,你是嫁到玉家来的,你就是玉家的人!哼,我看你的心压根就没在我们家,也难怪妹妹会疑心你拿了她的首饰!”
玉千娇得了哥哥的支持,更是理直气壮,她一把拉过姜月贞的手,硬扯着她向外走去,一边大声说道:“走,跟我去见父亲,让父亲来评个理!”
……
前面玉千娇和姜月贞闹得不可开交,后院这边,玉玲珑却派了萱草去找梅姨娘。
梅姨娘见萱草来了,喜得笑逐颜开,一个劲把萱草往里让:“姑娘快里面坐,来人,给姑娘泡壶好茶。”
萱草笑着说道:“姨娘费心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向四下看了看,梅姨娘会意,把房里的丫鬟婆子都支了出去,低声说道:“可是有消息了?”
萱草从怀中拿出一个扁方的金丝黑檀木长盒,递到梅姨娘的手中,含笑说道:“我们小姐说,时辰差不多了。”
梅姨娘将盒子掀开一条缝,往里看了看,登时变了脸色:“这是……”
萱草向梅姨娘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地嘱咐了几句,便轻轻推了梅姨娘一把:“这可是现成的功劳,姨娘快去吧,莫失了良机。”
梅姨娘听完萱草的话,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喜色:“四小姐真是机智过人,我这就过去。”
萱草笑着放下了茶盏:“那我就回去等着姨娘的好消息了。”
梅姨娘送了萱草出去,立刻便回房换了套衣裳,匆匆向上房而去。
此刻,上房正闹得不可开交,玉千娇披头散发,满脸泪水,手中扯着姜月贞,一口咬定是她藏起了自己的嫁妆,姜月贞急得语无伦次,坚称自己是清白无辜的,玉维武和玉将军两个大男人看着姑嫂之间的斗嘴,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却不知该相信谁,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轻声慢语在门外响了起来:“六小姐,您可是在找这个?”
玉千娇立刻停止了厮打,循声望去,只见梅姨娘身着一件桃红色的百蝶穿花春衫,宽松的腰身刚好掩住她微微凸起的小腹,越发显得她面容丰腴,气定神闲。
梅姨娘的手中拿着一只长方的黑檀木首饰盒,玉千娇立刻被那只盒子引去了目光,口中惊喜地叫道:“就是这个,!”
见玉千娇向自己伸过手来,梅姨娘顺水推舟地将盒子交给了玉千娇,笑着说道:“看看可少了什么没有?”
玉千娇打开盒子清点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笑道:“什么都没少,太好了!”
见东西找到了,房间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只有姜月贞有些狐疑地看向梅姨娘,问道:“这东西,姨娘是从哪里找到的?”
梅姨娘并没理会她,而是款款走到了玉将军的身边,笑道:“听说大奶奶要给六小姐把嫁妆找齐,我也一直在帮着留心,这头面原本是收在夫人房里的,后来赏了六小姐,是六小姐的奶娘收起来了,压在装绸缎的箱子底下。因为那时候六小姐年纪小,夫人也就没告诉她。偏生去年六小姐的奶娘告病回了老家,这事就忘了告诉六小姐。那装绸缎的箱子被人送去了库房,当做绸缎登记入库,所以账面上也找不到这首饰的记录。大奶奶想要从偌大的库房里找这小小的盒子,哪里能找得到呢?”
姜月贞听得脸色一变,沉声说道:“那姨娘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梅姨娘站在玉将军的身边,伸出玉手为玉将军倒了杯茶,笑道:“自从夫人去世,家里的事情又多又杂,我也是想帮老爷分忧,这才分外留心。不止这副红宝头面,还有夫人四十大寿时收的蜜蜡冻石的佛手,以及前年过年慕府送的翡翠白菜,都是夫人曾说要留给六小姐的,只是库房里没收,帐上也没登记。”
听着梅姨娘娓娓而说各种东西的出处和如今所在,姜月贞的脸色渐渐变得更加难看,这些东西,都是她一直找却没有找到的,此刻却被梅姨娘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玉千娇听见有这么多好东西,顿时破涕为笑,说道:“多谢姨娘,还是姨娘疼我。”说完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姜月贞一眼。
看到姜月贞苍白的脸色,玉维武冷冷地说道:“你都没把玉府当成自己的家,又怎么肯为这个家尽心尽力?依我看,这个家,你不管也罢!”
梅姨娘听到这句话,眼底划过一抹喜色,立时便垂下了眼帘,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玉将军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媳妇也累了,要不,就让她歇着吧!”
这话虽然说的比较客气,却已经是剥夺了姜月贞管家的权力,姜月贞一怔,刚要说什么,玉千娇已经快言快语地说道:“连个东西都找不到,还想管我们这个家?赶紧把钥匙交出来吧!”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