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便跑到黎巴嫩,在那里的一座山顶上找到一处避遁之地。我原以为她已死去。我以怀疑的目光看着堂兄问:“你肯定她会见你吗?”
“噢,她会见我的。我母亲经常取笑姑nǎinǎi哈莉奥特,说她过于偏爱男孩子。我若告她我是来要那对加百利天犬的,那会正合她的心意。她一向欣赏对应得财产坚守不放的人,咱们定个前往的rì子,就在星期一吧。”
“假如你的话不是骗人,走一趟倒真值得。”
“毫不夸张,这是个什么怪事都会发生的国度。”
我瞥一眼手表。“天啊,已到晚饭时间,我还有事呢。”我弯身去取手提包。
“我开车送你回去。”堂兄说。
我们走过庭院。远处城市车马的嗡々声,那样轻微,宛如箱罩中的蜂鸣,衬得此处更为宁静恬适,令喷池中溅落的水滴声越发清越动听。不知一只什么乌在覆盖拱廊的叶簇中发出一阵准备就眠的低吟。
“听到吗?这是斑鸠。”查尔斯轻声说,“在诗人笔下,它总是无休止地呼唤自己的情人——‘呦嗖’,‘呦嗖’,直至变作一种抽噎。我星期六向腓尼基旅馆给你打电话,通知你何时前来。”
“希望我们能在易卜拉欣山庄度过愉快的阿拉伯之夜。能否找到些许的理由可以预测她也想见到我?”
“她见到你定会高兴,”堂兄胸有成竹地说。“我见到你都十分快活,别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