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可是当岁月过去,当那些炙热的青春离我们越来越远,社会的现实磨平我们的棱角,我们终是学会了忍耐和接受。
忍下那些你从前一触即发的情绪,接受那些你从前宁死不屈的悲哀,其他书友正在看:。
叶无双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整个人恍惚得看不清周围的事物,直到裴弈城握住她的手,声音回荡在她的耳际:“无双?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叶无双才堪堪恢复意识,眼神聚焦,看着面前的人。
裴弈城的心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迅速在蔓延,他极力压住,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笑,抬手摸了摸叶无双的脸,声音温柔似水:“一切都没事了,不要怕。”
他说完,轻轻地将她搂在了怀里。
一直以来,他对她,都是这样温柔的,待她如珍宝一般。
叶无双心中渐暖,可脑子却完全不受控制,想起了贺景深,想起了他那未遂的一巴掌。
心中暖意顿时荡然无存!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裴弈城和贺景深比,两人根本就没有可以相比的地方,就如同自己和姑苏静书一样,不用比,因为你们不在同一个人的心里。
叶无双忽然悲哀地想,不如就离婚吧!
离了,他和他的姑苏静书去过,而自己……
白衣少年不是回来了么?就让自己自私一次吧!如果裴弈城还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那他们也可以牵手过完这一生啊。
可是、可是……
明明离了婚对谁都好,明明自己也把一切都想得这么周到,为什么还会被离婚这两个字刺得这么痛?
痛什么?为什么痛?舍不得么?那又舍不得什么?
叶无双觉得自己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裴弈城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似乎情绪不对,拍了拍她的背,没问什么,只说:“别怕,跟着我就好。”
他说完,直接就弯腰将叶无双打横抱了起来。
多年前他在操场上背着她迎风奔跑,风声里坚定地说:我一定会娶你。
多年后他将她公主抱,可是,这一刻她却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说心里一点都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他裴弈城是个男人,他有他自己的自尊和骄傲!
可是,太爱了,爱到愿意为了她放下自尊和骄傲,愿意不顾一切。
只要,你还愿意来我身边。
叶无双知道自己这样其实是不对的,自己嫁了人,是名正言顺的贺太太,是贺家的少奶奶,怎么可以如此安心地靠在别的男人肩头?
可是她好累,她好难过,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她甚至愿意当一只鸵鸟!
裴弈城眼神一暗,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
叶无双回到这个城市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贺景深那里,彼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唐仑冒着生命危险打了电话过去,那边的人话语之间没有半分睡意,十分清醒:“什么事?”
“贺总,少奶奶回来了!”
贺景深当时正在抽烟,闻言一愣,手里的烟竟然滑了下去,掉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烟头温度很高,身上的裤子很快就被烫了个洞。
贺景深低头看了烟,捡起烟头捏了捏,声音愈发清醒:“什么时候的事?”
“我接到消息,少奶奶是被人用直升机接回来的,下午到的,现在就和那个裴弈城在一起。”唐仑说完捏了把汗,果然——
贺景深的声音霎时沉了下去,也更冷了,“下午的事你现在才来告诉我?”
“贺总,对不起!”
作为一个合格的手下,不论是什么理由耽误了老板的事,第一要做的不是辩解,而是认错!
贺景深其实已经大动肝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一碰到事情和叶无双有关,他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去理智处理。
咬牙忍了一会儿,他才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唐仑跟了自己多年,做事极有分寸,想必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把事情拖到现在才说。
唐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惊呆了!
这是——自己不用以死谢罪了么?
贺景深等了好几秒都不见电话那头有反应,他还等着唐仑说地址呢,立即又凶神恶煞了起来:“唐仑!”
“在!”唐仑一个激灵,连忙说:“裴弈城现在住在金沙花园6幢606。”
话音落下的一秒之内,电话被挂断。
唐仑长长地呼了口气,接着又忍不住摇头。
作为贺景深的手下,他向来不敢八卦自家老板的感情,之前贺景深和姑苏静书在一起,他从不多问多想什么。
但是这一次,他不止一次地多想了——
他觉得,自家老板似乎对这个明着爱理不理的少奶奶动心了。
如果一点不在意,这么紧张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