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这个变态肯定会现身的,到时候再趁机逃脱。
显然,谢姳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
过了半晌,男人才说,“你放心,宰是不会宰的。刚被人捣乱完,这缺的是实验体。我有些非常有趣的游戏,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然后,灯灭了,房间又变成一片漆黑。
黑暗中,时间过得特别慢。
听说,濒临死亡的人时间也过得特别慢,会回忆起人生中所有的事情。现在,谢姳就仿佛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从有记忆开始,慢慢回忆自己短暂的人生。
突然间,她发现,自己非常想念叮叮。
那个一切都平平常常的普通女孩儿,可是在谢姳心目中,叮叮却又是那么的不平常。父母之后,她就是唯一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而谢姳渐渐就如同一个忠心的仆人对身份高贵的主人那般,常伴她的左右。
高贵的主人可以奖赏忠诚的仆人,却永远不会因此而对其施舍。
是的,因为施舍这个词不会用在叮叮身上,她不是那种人。
所以,谢姳才下定决心到这里来。
她想得到能力,得到可以一直常伴主人身边的能力,得到可以一直守护主人的能力。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谢姳在饥饿和干渴中睡着了。
时间渐渐流逝。不知睡了多久,她醒来了,意外地听到了其他人的呼吸声。
房间里很静,那人的呼吸声很粗重,似乎是个男人。
“是,是谁?”谢姳有些紧张,站了起来。
灯再次亮了。
坐在她旁边的,竟然是那个男人!
穿着一身白大褂的他,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扎眼。
谢姳急忙下了床,后退几步。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明显地感到一阵疼痛。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此刻,男人在肆无忌惮地打着瞌睡,而谢姳的醒来似乎也惊动了他。抬起头后便对谢姳微微颔首而笑,浅浅的笑容,看不出是什么意思,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哟,醒了吗?”
“你,你是谁?”谢姳的警戒性相当强烈!
这个男人给她的第一印象很奇怪。
从衣着表面上看,好像是一个医生,或者说研究人员。和蔼可亲,满脸笑意。实际上却满是让人不安的气息,似乎在窥视着心里的一切,看透了所有的心事。他就像是一块明晃晃的镜子,一下子就照亮别人内心中黑漆漆的隐秘地带。
谢姳不喜欢这个人,甚至可以说她有些怕接近这个人。
“噢,都忘了自我介绍呢。我叫陈恩海,小妹妹你可以叫我海哥的。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
谢姳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后退几步,慢慢向门口挪去。
他无视谢姳的小动作,转而走上前察看她的身体报告。眉头紧锁,“嗯嗯,一切的生理机能还算是正常。不过右手还不能使用太多,要不然会导致肌肉萎缩的。你现在还处于发育阶段,装上这种铜条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谢姳依然冷冷地看着这个白大褂男人,没有说话,眼神里寒意袭人。
他似乎对她的眼神有些不习惯,咳嗽了几声,“你也不用太紧张。其实,我是来帮你的。”
谢姳还是没有说话,眼神里寒意更甚!
陈恩海轻轻地说,“我知道你对我的戒备心很重,心里全是仇恨。也许是恨上天,也许是恨这个世界,也许是恨所有的人。这样的事情,我经历得多了。但这样,无论对我,还是对你自己,都没有好处。我希望你能平稳一下自己的情绪,好好思虑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
“嗯。”他伸手在衣兜里拿出遥控器按下开关,房间的日光灯突然发射出炽热的光线,刺得谢姳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突然一阵眩晕。
良久之后,谢姳只能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抓我?”
男人扯过椅子,翘起二郎腿。然后传来阴冷的声音,“我说过了,你这个年龄也许不能理解我的概念。人要吃一条鱼,确实是不理由的。在我眼里,你就是那条鱼。既然是鱼了,那宰它之前就必须得确认它是否健康。这是我们的约会哦,你既然来了,就没有回头路。”
谢姳一动也不能动,无计可施,只能默默盯着这个邪气满面的男人。
转会儿他又低声问道,“小妹妹,你杀过人没有?”
“没有。”
“你知道不知道,杀人是世界上最刺激、最有艺术性的事情?”
“不知道。”
“特别是女人,特别是强势的女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他站了起来,走向床头的仪器一边检测一边回道,“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你的眼神。就会让我想起那个又爱又恨,又想拥有却又害怕的女人。”
“女人?”谢姳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