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姳默不作声,只是一路搀扶着叮叮散步。
叮叮轻轻打了个哈欠。
这几天里医护室每时每刻都很热闹,林洁和安小环几人都在问她当晚从山洞出去之后的事,不停地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事故。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呢?这又不是去打架。尤其是林洁,变得像个鸡婆一样。还埋怨起李苗来,说怎么‘严刑逼供’,她无论如何都不肯泄露半句,只是一直在说遇到山泥倾泻。
叮叮淡淡一笑,很清楚李苗的用心良苦。其实换着是她,她也懒得去过多解释。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安全。
不知何时,叮叮感觉到有人站到了她的前面。不由得抬头一看,却是谢姳在认认真真望着她。
叮叮侧头开口,“小姳,有什么事吗?”
谢姳显得有些紧张,凑近头去问道,“大小姐,我想问您点事。”
“问吧,”她的这个神情让叮叮有些纳闷。
谢姳突然问道,“大小姐,您是不是去了那个地方?”
叮叮一懵,压低声音反问,“什么地方?”
“塔下的小平房!”
“你听谁说的?哦,是不是小苗?哎呀,那晚我确实是滚下山崖的啦,又怎么可能去了你所说的什么小平房呢?你可不要听她胡说。”
“不是,不是听小苗说的。大小姐,我已经来这里一个多月了!不用听谁说,我便已经猜到,”谢姳贴紧叮叮看着她说道,脑袋几乎靠着叮叮的脑袋。
叮叮更呆了。
确实是这样!谢姳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也比自己早来,应该早就知道那个地下研究所的事情。但是,叮叮并不想再翻起这事情,把无辜的人牵涉进来。只好继续笑着装傻道,“噢!呵呵,对啊!既然小姳你早就来到这里了。那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刚才说的小平房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吧。行,有空带我们去玩一玩!建个秘密基地什么的也好。”
谢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无比委屈。
“大小姐!”
叮叮被她喝住了。
“难,难道我在您心目中就那么不重要?!”谢姳目光灼灼,轻咬下唇,“难道我就不能为您分担?!您到底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就不能告诉我?!”
“这……”
“大小姐!我求您了。”
叮叮舒心笑了开来,但仍然矢口否认,“我没事,放心。就因为你们在我心目中都太重要了,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姐妹甚至亲人,所以我决不能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其实人一生下来便是胆小慎微,从不会去招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然而,这只是我们的肤浅罢了。当我们了解到之前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的事情后,我们便会廓然开朗。也许,一切都只是我们自己在神经兮兮而已。这不是拙劣的借口,小姳。等我再了解多一点这里,自然会跟你解释清楚。”
谢姳听了很失望,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追问道,“您真的不是去了那里吗?那您大腿上怎么会有咬痕?这似乎是非一般的野兽咬的!”
“狼!嗯!是狼!我只是碰巧遇上而已,碰巧!”叮叮笑道,“然后就有个男生经过救了我,难道他没告诉你们吗?”
“唉……”
谢姳定定地看着她,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失望和失落。眼神黯淡,仿佛对世间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嘿!小叮叮!”
“嘿!小姳~~~!”
这时,庭院远处都纷纷跑来几个小女孩。
“喔!是林洁她们,”叮叮朝她们挥了挥手,也跟着大喊起来,“嘿!我没事咯!”
可没说完便被人扯回身子了。
谢姳再次紧张地说道,“大小姐,那里是禁地!新教官都不许我们接近的。您真不是去了那里才好。里面会有什么,我也不知道。要是您再出点什么意外,您叫我,您叫我!您叫我该怎么办!!”
见她几乎要憋出眼泪,叮叮摇摇头,长长地叹息一声。慢慢将谢姳搂在怀里,将这个落寞的身影紧紧搂住。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嗯,我也不会让您有事的!永远不会!我的生命就是为了守护您而生。”
每一种生命都有自己特定的形态,而每一种特定的形态,都包含着特定的生命信息。
无论是高大的,还是弱小的,都要经历着有生也有死的历程,也都有稚气和成熟的时节。
无论是引人注目的,还是平淡无奇的,都要沿着那特定的时令轨迹,在自己特定的生存空间里,完成一段生命的壮举。
也无论是否有名有分,无论是生在富饶的家园,还是长在贫瘠的沙土。
万物,都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用尽全部的热情,谱出一曲生命的颂歌。
当然。
包括,她们……
林洁,“我靠,你们在干嘛。”∑(っ°Д°)っ
叮叮,“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