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点的钟声落下时,书桌上的探索笔记还摊开着,码头光斑与天空光带的草图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陆哲远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心里满是对 “异常” 线索的期待 —— 第五十八个 8 月 8 日,在城市隐藏角落的发现后,带着探寻真相的迫切,悄然降临。
按照计划,他本想再次前往江边废弃码头,试图捕捉那些奇怪的光斑,可刚走出家门,就莫名感到一丝被 “注视” 的压力。这种感觉很微妙,像是背后有双眼睛,从他出门起就紧紧跟着,带着审视与警惕。陆哲远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突然转身 —— 巷口空空荡荡,只有风吹动落叶的声音,可那股被注视的感觉,却并未消失。
“是楚瑶?” 陆哲远心里闪过这个念头。自从上次在酒吧后巷看到她与时序科技的黑衣人交手,又多次在酒吧试探她,楚瑶察觉到自己在调查她,似乎并不意外。他没有继续躲藏,而是径直朝着 “夜色迷城” 酒吧走去 —— 他知道,若楚瑶真在跟踪他,一定会在酒吧附近现身。
果然,当陆哲远走到酒吧后门的小巷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楚瑶依旧穿着那件黑色吊带裙,只是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皮衣,长发被风吹起,眼神冰冷如霜,手里还握着一个银色的金属打火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的纹路,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你好像很喜欢跟着我。” 楚瑶率先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陆哲远身上,“从酒吧到花坊,从展会到码头,陆哲远,你到底想查什么?”
陆哲远没有否认,既然被戳穿,倒不如坦诚面对。他走到楚瑶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会被时序科技的人盯上?还有,你和曼琪科技,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瑶听到 “时序科技” 四个字时,握着打火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她冷笑一声,抬眼看向陆哲远,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我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时序科技是什么,又关你什么事?陆哲远,管好你自己,不该问的别问。”
“怎么不管我的事?” 陆哲远向前一步,语气坚定,“我看到你在后巷和两个黑衣人交手,他们脖子上有‘时序’的标志。你之前说不认识时序科技,可你的反应,明明在说谎。”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还看到苏曼琪和时序科技的人密谈,你们三方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楚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的警惕更浓,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悄悄摸向皮衣内侧,似乎在防备着什么。“你看到了多少?” 她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威胁的意味,“我警告你,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全都忘掉。这件事不是你能掺和的,继续查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陆哲远没有退缩,“我被困在时间循环里,每天都在重复 8 月 8 日。时序科技和曼琪科技都在研究时间相关的技术,这些‘异常’现象,或许和我的循环有关。楚瑶,告诉我,时序科技到底是什么公司?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他以为自己抛出 “时间循环” 的秘密,能让楚瑶松口,可没想到,楚瑶听到这话后,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怜悯。但她终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陆哲远,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小巷里陷入了死寂,只有风吹过的声音。陆哲远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紧紧盯着楚瑶,期待着她的回答。可楚瑶只是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你不该知道这些,也没必要知道。”
说完,她转身就想离开。陆哲远急忙伸手想拉住她,却被楚瑶敏捷地避开。楚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用低沉的声音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陆哲远,别再查下去了,小心自己的命。”
话音落下,楚瑶快步走进小巷深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陆哲远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心里满是疑惑与不安。楚瑶的警告绝非危言耸听,她的眼神、她的动作,都在说明,这件事远比他想象的更危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差点碰到楚瑶时,似乎感觉到她皮衣内侧藏着什么坚硬的东西,像是武器。“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警惕性?” 陆哲远喃喃自语,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多。
离开小巷时,天已经渐渐黑了。陆哲远没有去废弃码头,也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清禾花坊。此时花坊已经快要关门,叶清禾正在收拾东西,看到他,笑着问:“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还是买向日葵吗?”
陆哲远点点头,接过叶清禾递来的花束,心里的烦躁与不安渐渐消散了一些。他看着叶清禾温柔的笑容,突然觉得,比起那些复杂的秘密和危险的试探,这里的温暖才是最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