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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馀秋水想举刀自尽,已被擒获。”
皇帝迈步走出去,馀秋水被影卫押着跪在阶前,战战兢兢的垂着头。
想来应是察觉到今夜府中与以往不同,馀秋水仍旧穿着白日的黛紫锦衣,满头珠钗也未拆卸,只发丝略微有些凌乱。
颈间有一道明显的血痕,衬得保养得宜的脸愈发苍白。
老豫王话到嘴边,最后又咽了回去,化作沉重的一声叹息。
皇帝嘴角扯出一抹幽深且危险的浅笑,“押去镇岳司,告诉萧东霆,不管用什么方法,在天亮前让她把知道的全部吐出来。”
当久了贵夫人,怕自己熬不住酷刑,所以宁可选择死。
这种人最好收拾了。
馀秋水满脸惊恐,张着嘴正要说话,影卫顺势塞了坨什么布将嘴堵住。
一股无法言述的酸臭直刺鼻腔,馀秋水弓着腰连连干呕,就这么被拖了下去。
皇帝吩咐影卫,“去,把戏班的人叫起来。”
复又转向老豫王,“王叔尽兴!”
留下最后一句,皇帝扬长而去。
老豫王跪地长拜,“恭送陛下!”
风已息,灯笼落下的光也变得平静,奈何夜色太过深沉,沉得仿佛除了天亮,没有任何光可以穿透。
老豫王点了一出单刀会,一遍又一遍,老生苍凉悲壮的唱腔从半夜一直响到东边泛起鱼肚白。
镇岳司刑房里,身上落满鞭痕和烙印的馀秋水颤斗着伸出手,沾上印红,按在刚签的墨迹未干的名字上。
拿到口供,面冷如铁的萧东霆穿过地牢的重重阴影,疾奔出去,快马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