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谋生,还不如在国子监混碗饭。”
“我这缺个门客,你考虑考虑!”白榆扔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这是啥情况?吴老头迷惑不解,不是要把自己拖出来打吗?怎么还要给自己一份工作?
还有,白同学你倒是留个地址啊!不然去哪找你?
依稀记得,刚才白同学向大家打招呼时说,去西院胡同可以报他名?
白榆奔波着回了家,却见有一位三个月不见的贵客,正坐在偏厅等待自己。
“张师叔,稀客!”白榆打招呼说,“移步进书房说话!”
到了书房,两个昨天才过门,但白榆还没来得及开盲盒的妾侍过来上茶。
能进内院书房的就不是外人,妾侍没必要避嫌。
张佳胤瞅了几眼,酸溜溜的说:“你这生活,也是好起来了。”
忽然张佳胤看卫娘子很眼熟,指着说:“这,这,这不是太仓王兄的人么?”
哟?这就被认出来了?白榆笑嘻嘻的说:“现在是我的人。”
文人换侍妾这种事很常见,张佳胤不足为奇,只说了句:“真是碰巧了。”
白榆调侃说:“师叔不是说再也不相见吗?怎么今天主动过来了?”
张佳胤斥道:“别编造胡扯!我说的是年底之前不见,如今年底之期已到,当然可以相见了。”
“师叔肯定无事不登门,有何贵干?”白榆主动问道。
张佳胤纠结了一下,正色道:“你怎么就投靠了严世蕃,加入了严党?”
白榆答道:“这有什么可说的?难道张老师没有听说过缘故?”
张佳胤叹口气说:“你不该和奸臣混在一起啊!”
白榆今天这种话有点应激,大声的说:“那我应该怎么办?就等着死么!”
张佳胤说:“咱们复古派很多人对此颇有非议。”
白榆怒道:“非议个头!我被迫害的时候,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在哪里?他们是装作看不见,还是伸出了援手?
在那个时候没有帮过我,现在就没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现在白榆算是体会到了,在奸党混也挺考验心理素质,不是每个人都能抗住压。
前两天刚加入严党时,还正处于兴奋期,看到的都是好处,今天倒是频频撞上了另一种反应。
张佳胤想了想后,开口道:“我不跟你说那些大道理,我就提醒你一件事。
我们复古派的领袖人物王世贞,他父亲就是在今年开春时,被严嵩父子构陷处斩!”
白榆淡定的说:“我还亲眼看到了呢。”
“所以你看,我们复古派领袖和严氏父子是杀父之仇,你投靠严党就很不妥当吧?”
白榆皱眉道:“当时确实没想到这点,但是就算想到了,我也不会改变。”
张佳胤哀叹道:“你怎能这样,那你和王世贞如何相处?”
白榆问:“那你说怎么办?”
张佳胤建议说:“有可能的话,退出严党吧。”
白榆又问:“如果不退出严党呢?”
张佳胤不情不愿的说:“那大家就只能把你从复古派清除了。”
白榆不屑的说:“一群搞文学协会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居然想干涉别人的政治行为?”
张佳胤无语,你还能再刻薄点么?
看在张佳胤帮过自己的面子上,白榆也就不嘲讽了。
只说:“那就把我从复古派清除了吧。
也省得我作诗束手束脚,好多骂复古派的诗还不好发表。”
张佳胤:“”
卧槽啊!说句实话,一个白榆顶的上一批人,他真是不想让白榆离开复古派。
但严党和王世贞这个关系,确实没法整,杀父之仇是不可能调和的。
“那就这样吧。”张佳胤失望的说。
白榆却一点也不失望,笑呵呵的说:“从现在开始,在下不算是复古派的人了吧?
那在下可就不再有所顾忌了,万一有什么误伤,师叔千万别生气。”
张佳胤的心情糟透了,去了西院胡同解闷。
当晚没人打扰,白榆终于把盲盒开了,一个大一个长,各有千秋吧。
火炕很大,足够容纳的下三个人。
白榆越来越喜欢这种火炕了,几个人在炕上滚来滚去都很方便。
早晨白榆在院里呼吸新鲜空气,却见白爹从院外走了进来。
白榆诧异的问道:“你昨晚没在屋里睡?”
白爹幽怨的骂道:“睡个屁!隔着院子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