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事情,顿时像个犯错的孩子那样低头垂眼,心里害怕他说的后果。
“我知道了,迟先生。”
他压根儿没想过,请别人帮帮忙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用非得找迟蓦。
可李然真的听了迟蓦的话。
毫无抗议。
待他终于被迟蓦放行,狂蹬山地车离开,迟蓦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转身回到别墅。
亮丽的灯光下,他垂眸凝着腕间的菩提珠,眼神冷得骇人。
仿佛在说,如果这串菩提珠是活的、有生命的,那么迟蓦可以用最残忍的方式让它死掉,让它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黑色的菩提珠被迟蓦的右手拽起来,隐藏在珠子底下的弹力绳被迫扭曲拉长,越来越长越来越紧,最终几乎以一种不可能形成的长度绷直。
当菩提珠重重地弹回去,以肉眼可见的底色将迟蓦的手腕弹肿时,菩提珠也猝然崩断,噼里啪啦地狂砸一地。
啪通、啪通、啪通……
——扑通。
洁白的地板上跳跃着数不清的黑菩提。
正如迟蓦今晚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