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喂药
经过这一遭,郦殃明面上还在明月宫住着,实则陛下传召,她便顺理成章赖在乾清宫不走。
自然也“有幸”遇见拿了白玉棋盘要与陛下切磋几回的楼南絮。郦殃站在台阶上瞧着她,语气天真烂漫道:“楼姐姐棋技高超,可否教教我?”
楼南絮面上的笑容瞬间变的勉强起来,她寻了个由头道:“并非我不愿,只是我棋技尚且一般,哪能为人师?”
听她这么说,郦殃神采飞扬,笑意更深:“楼姐姐棋技不佳却来寻陛下切磋一二,可想陛下定然棋技高超!”
说罢她眼中仿佛迸发出星星般亮晶晶的样子,随后歪头看向她手中棋盘状似天真无邪:
“那我便求陛下教我便是,只是楼姐姐这棋子白玉圆润十分别致,可否借我一用?用完我定完璧归赵。”
她话音刚落,候在一旁的金盏当即便指了几个太监将东西"拿"了过来。楼南絮的随侍大宫女想躲,但哪里是御前宫人的对手呢?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东西被那"面似白兔心如蛇蝎"的郦嫔夺走。“多谢楼姐姐了。金盏,送客。”
一听楼南絮求见,郦殃连大氅都不曾披便跑了出来,北风呼啸着带来寒意,她哆嗦了一下,丢下话捧着棋盘,便走回温暖的养心殿。刚进去便被人打横抱起,郦殃抬眸瞧见陛下沉稳锐意的下颌线,语气中难掩惊喜:“陛下,您议完政了?”
碰了碰姑娘只是手有些许凉,谢承渊的不郁散了些,但抱着她坐下时还是重重拍了下她的臀道:
“身子又不发凉了?叫人打发了便是,如何要央央亲自去?一一把药端上来。”
郦殃听前一句话时还如同翘尾狐,可听到后面顿时面露苦涩:“陛下~嫔妾今日可否歇一日?就一日可好?”
陛下重金请了京中赫赫有名的妇科圣手姑苏夫人为她调理身子,郦殃本是为这份关心在意而感动的,可那药实在太苦了,比之数斤黄连,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接连喝了数日,她舌根都发麻发苦,再也不想感受那样的味道了。可陛下仿佛下定决心要调理她的身子骨,日日都盯着她喝,一滴都不能剩。黑漆漆且泛着苦的药碗端上来放在了郦殃面前。可陛下将才已然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她,这药怕是非喝不可了。生无可恋的郦殃盯着那碗难以下咽的药,忽地有了一个想法一一于是她撑着桌案转身,在陛下还未反应过来时吻住了陛下的薄唇。她不得章法地吮吸碾磨,唇都有些发麻了可陛下始终不回应她,似笑非笑的眼睛注视着她,又忽地推开了她。
随后便见陛下端起药碗饮了一大口,捏着她的后颈便覆了上来,尝到熟悉苦意的郦殃挣扎着想逃离,却被陛下死死锢着不松。直到他灵活的舌尖打开姑娘唇齿将药渡了下去,郦殃才勉强有了喘息的机会。
只是她还来不及控诉,下一口药又渡了上来,如此循环往复药碗竞是也见底了。
谢承渊这才爱抚性地吻了吻她的唇,又熟练地吮吸碾磨,舌尖纠缠,与之共舞。
一吻终了,郦殃背倚着案几勉强立着,双腿发颤地看着面前不见一丝凌乱、死死盯着自己的陛下,不由得哀怨一一药还是喝了,人也丢了,她这算的上是“人药两空"了吧。她的目光移到陛下明显比平素红肿的唇上,又是欢喜又是酸涩失落:陛下这般会,一定吻过旁的女子罢。
谢承渊目不转睛瞧着被自己吻得意乱情迷的姑娘,察觉到她视线下移,不由得神色一暗。
若是他能听见她的心声必是要叫冤的,他为什么熟练最清楚的人便该是她了。
一开始他也不会,只知佳人在怀每每便将人吻得一塌糊涂,唇齿相撞受伤也不在少数。
后来若不是他时时常常拉着郦殃练习,才终于能“伺候"好他的姑娘了。谢承渊随即将人拉下来吻在她脖颈处,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记号才道:“朕与央央共苦,央央觉着如何?”
郦殃的膝盖跪在陛下腿上,她的眼睛、嘴唇皆是水光潋滟的样子,近得呼吸交缠在一起,她顿觉危险地退开,指了指棋盘道:“陛下教、教嫔妾下棋。”
怎么还是扯到了下棋,谢承渊颇为无奈地看着退到棋盘另一边榻上坐着的姑娘,强压下内心快要压制不住的邪火。
这姑娘不管前世今生,倒对这一危险敏锐至极。先前她与他隔着距离,不敢靠近,就连偶尔的亲吻也只是蜻蜓点水般,他尚能克制住。
可现在她胆子渐渐大了起来,知道主动亲吻自己便会万事依着她,也敢在夜里紧紧抱着他取暖,日日夜夜的鬓发纠缠,谢承渊便忍得越发辛苦。他眼神晦暗地看了郦殃好几眼,这才同她“切磋”起棋艺,没下几子她便撒娇耍赖要悔棋,谢承渊奈何不得她。
最终她倒在棋盘上,圆润的棋子也不知散落滚到了何处,郦殃再也未提下棋之事了。
但在郦殃羞涩地想逃去侧殿之时,却被陛下勾住手心带进怀里,随后他意有所指道:“央央要信朕,不管发生什么朕绝不会厌弃你。”他这话说的毫无厘头,郦殃的心却忽地“咯噔"了一下,难道是陛下的人随着靖王找到清河去了?
还是燕喜被抓到了?
抑或是…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