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臂依旧悬停在沉弦面前,那管金色的药剂散发着诱人,却又致命的光芒。
沉弦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这管针剂。
这是他最疯狂的敌人,一个不惜用sss级战力、用自己性命做诱饵的疯子,所托付的希望。
这里面可能藏着最恶毒的后手。
一个精神控制程序?一个基因炸弹?
但他又看向塞勒斯。
这个男人已经油尽灯枯。他的胸口不再起伏,全靠最后一口气吊着。
那张丑陋的脸上,只有对数据和进化的纯粹渴望。
沉弦想到了那个失败的未来。那个他抱着妹妹,用溯雨回溯的哪个绝望的瞬间。
他需要力量。
他需要更强的力量,才能保护佑清,才能在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活下去。
他缓缓伸出手,没有去接那管针剂。
“你凭什么认为,”沉弦的声音很低,“我会相信一个疯子。”
“你……咳……你不需要相信我。”
塞勒斯笑了,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你只需要……相信你自己的完美……相信我这个失败品……对完美的……绝对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