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院子受受教育啊,尤其是卫红大姐的爱人满腹道理,应该能和她盘盘道,论论经。”“那个女同志是不是在供销社上班啊?"小吴不知道听了多久,此时走出来摸着脑袋说:“听说她脾气特别爆,像是有病似的,只要有一点不顺心的,就对着人拳打脚踢,打哭的顾客能从供销社门口排到长城了。”王建民没听过这个人,只觉得传言太夸张了。“我就不信有这样的疯女人,这样的女人有谁会娶她?小熊,你把她叫过来,我给她上上课。”
小吴劝:“王大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黎平拱火:“老王,跟这样的女人计较,赢了也不光彩,还是算了吧。”“不行,我就看不惯这样的女人,堂堂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人在头上作威作福,我非得板板这个女同志,太不像话了。”熊幼美看出来了,这人暴躁易怒,而且捋着杆往上爬。她摸着下巴想了想,赵萍现在怀孕了,不知道武力还剩多少。“我回去问问她,您擎等着吧,她要是不愿意来,我还认识一个人,保准能让,你们,过瘾!”
那个人就是唐虎薇,熊幼美看出来了,这王建民是非要找茬,在她这立威,她当然得给他点厉害看看,让他别动不动就想找软柿子捏。吃饭时谢长骄眉眼沉凝,“我有个朋友在…”熊幼美急切地摆手阻止他说下去。
“没必要没必要,你这么爱干净一个人应该一直干净下去啊,而且卫红大姐很好,做什么之前总得考虑她还有她的几个孩子。”熊幼美不知道他后面要说的是什么,反正总归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事。下午回大院,他们本来就要回来,因为和佳佳小虎约好了带着周霁去天安门广场拍照,甚至为此熊幼美动用存款买了一一只海鸥牌相机。“今天下午拍了然后拿去照相馆冲洗,在佳佳走前就能冲洗好了。”谢长骄问:“你怎么不避讳说这件事了?”“再避讳也没用,这个世界又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熊幼美长叹一口气。路过二楼,熊幼美找到赵萍,把事情简单一说,赵萍眉心皱起,她还没见过比她还不讲理的人,她如果是个好性的人也不会名声远播了。赵萍当即便答应了,并且着急地询问:“今天就去不行吗?”“呃,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呢,你还怀着孕呢。”“不碍事,我就看不惯有人这么嚣张。”
赵萍一副要跟人大打一场的模样,看得熊幼美心惊胆跳,她劝:“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这孩子随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害怕的。”“行吧。"虽然她并不是担心这个。
第二天傍晚,赵萍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四合院,“说要教育我的人在哪呢?我看看是谁这么大脸!”
王建国没想到她真的找来了,躲在家里犹豫了一下,打算装死不应声。此时大院里只有还在休假的王建国,和下班后火速赶回家的熊幼美。其他人还没下班放学回来,袁满出去买菜了。熊幼美拉着赵萍的手回自己家,“快进屋暖和暖和吧,我买了枣泥酥,起吃吧。”
赵萍边走边大声说:“我本来还以为要跟人打一架讲讲道理呢,男人就是窝囊,连面都不敢露。”
王建民站出来,隔着窗户色厉内荏道:“你这个女人说什么,我不过是看你是孕妇不跟你一般计较。”
“哎呦喂,你是哪根葱啊,要不是你扬言要教训我,我也不会跟一个废物计较。”
赵萍说着往王建民家的方向走去,气势汹汹,随手抄起一根扫把,猛敲王建民家的门。
“你不是很行吗?滚出来啊,我打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没见过上赶着找揍的。”
“咔嚓~”
扫把棍子都折了,可想而知赵萍有多大力气。赵萍看向熊幼美:“这个要赔吗?”
“不用,这是王大哥家的,你都打上门了他都不计较,一个扫把他肯定不会计较的。”
赵萍把扫把扔到一边,冲着屋里的王建民喊:“你以后要是再敢嘴贱,别怪我把你家玻璃给你砸了,让你知道知道谁是不好惹的。”“走,回屋吃枣泥酥,喊一通我都饿了。”“走走走。”
熊幼美把点心摆上桌,倒上热水,才坐下来好奇地问:“要是王建民真的要打人怎么办?”
赵萍嗤笑:“我跟那么多人打过架,早就看出来了,女人还有一股狠劲,男人都是这种外强中干的货色,仗着自己的大体格招摇过市,其实一戳就破。”“跟这群男人拼一个狠劲,他们拼不过你,他要是敢动手,我就敢动刀,反正我赵萍就是要痛痛快快地活,谁也别想让我忍气吞声。”熊幼美这才明白,人家不是有勇无谋,而是有备而来。“你这性格也太极端了,你以后有了孩子还是收敛点吧,万…”熊幼美没想到自己还有劝人收敛的一天,她一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赵萍对这种想法不屑一顾,“别人知道我是疯子,所以没人敢招惹我,要是我当一个普通良民,分分钟有人敢蹬鼻子上脸,我可受不了这气。”熊幼美无话可说,在供销社上班的日常都这么火爆精彩吗?“实在不行你就换个工作,少跟人打交道,平心静气对身体好。”赵萍吃掉一块枣泥酥,拍掉掌心的碎渣,说:“我早就说我想当警察了,可惜没门路啊,唯一的门路还在市局当新人呢。”熊幼美捂着脸笑说:“原来你是认真的啊,我还以为你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