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问:
“不管怎么样这也太莫明其妙了!你!你至少——至少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吧?!”
她最后的嘶喊,已经随着酒德麻衣动作的提速而迅速远去、变形,
“啊?什么?风太大了我听不见啊。”而路明非只是懒懒地,以这种假得要死的理由拒绝了回答。
下一刻,诺诺只觉得眼前光线猛地一暗,仿佛连同扛着她的女人一起,被浓稠无比的黑暗瞬间吞噬、包裹,彻底与天台的夜色隔绝,只留下高速移动带来的眩晕感。
“酒德麻衣是一个魁悟女子”看着长腿妞最后留下的一肩扛一个的残影,路明非也终于能发出这样轻松的吐槽。
这下是总算是搞定了。
他当然不担心酒德麻衣会出什么幺蛾子,这女人简直就是“偷鸡摸狗”、“杀人放火”这类成语的最佳代言人。
看来今晚是别想回去了。
下面那群龙管局的阿sir们,如果比较较真、比较有耐心的话,搞不好会在这里排查一整夜,
那他就只能在这硬邦邦、凉的天台“下榻”了。
路明非不禁撇嘴,他想起不久前还让夏弥选睡活动室沙发还是回家,结果这么快回旋镖就砸自已头上了。别说沙发,地板能躺平就不错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慢悠悠地晃到天台边缘,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水泥台面坐下,双腿悬空晃荡着。
从这里望下去,深夜的苏合市已经褪去了白天的喧嚣和星火节残留的热闹光影,大部分局域沉入安眠的深暗,只有远处的主干道和零星高楼的霓虹还在闪铄着,勾勒出这座城市沉睡中模糊的轮廓。
这种视角,这种时刻,对他而言倒也算是难得的一次体验,毕竟——谁没事会大晚上地爬到天台看风景呢?
坐了一会儿,凉意渐渐顺着水泥台面爬上来。
路明非开始认真地寻思起来:今晚到底选哪种姿势睡天台的地板会比较舒适一点点?是直接躺平?还是蜷缩起来?或者靠着墙?
就在他权衡“哪种睡姿更抗冻”这个严肃命题时,身后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踏入了他的感知范围那是一种很奇特的熟悉感,一种几乎刻印在潜意识里的气息波动,让他紧绷了几乎一夜的身体本能地放松下来,没有升起任何警剔。
于是他就那么毫无防备地坐着,任由那轻快的的脚步由远及近,一直到贴在他的身后。
然后,一双带着微凉体温、细嫩白淅的小手,从后面悄悄伸过来,严严实实地捂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故作死板的声音问道。
路明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喂喂,这么老掉牙的恶作剧,就不要玩了好不好?很幼稚矣!”
“就不!”身后的声音有那么瞬间恢复了原本的脆嫩,带着点娇憨的、耍赖的任性劲儿,但很快又意识到似的严肃起来:“快回答,不然做掉你!”
路明非无声地叹了口气,嘴角却不觉微微带笑。
“苏晓?”他回答说。
“不对!”那声音立刻响起,随即又旁若无人地嘀咕:“莫非我和那看不起人的大小姐很象么?”
“不对啊?那就,柳淼淼?”路明非继续答。
“更不对!”
“陈雯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肯定就是今天来找我请教经验的风纪委员学姐了,”路明非一副回忆的样子:“学姐你大半夜的怎么还在教程楼,别熬夜,熬夜对皮肤不好,你看你那么白,要是———”
“路明非!!”再也装不下去的少女怒吼后,路明非只觉得脖子一痛这玩不起的居然真的咬上来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路明非痛得紧,下意识转身,狠狠地把背后化身吸血鬼的女孩推开。
“你才是有病,什么时候又去勾搭女孩子!”这么反驳着,那柔软的躯体始终死死扒在她身上,为了不被推开也不断往前用力。
两人就这么,在本就有些重心不稳地在天台边缘推推揉揉,直到路明非一个翘超,让他们瞬间失去了最后的平衡!
“啊一一!”在女孩短促的惊呼中,他们像纠缠不清的麻袋般猛地朝前栽去,直直往楼下冰冷的黑暗坠去!
“笨蛋抓紧啊!”千钧一发之际,刚才还闹腾不休的女孩却反应快得惊人,手臂本能地死死环住路明非的腰身,同时,她蜷起的腿在最后关头猛地蹬在天台边缘厚实的混凝土墙上!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瞬间反向拉扯,急速下坠的势头骤然中止,两人并没有遵循重力法则摔下去,反而诡异地腾空而起,高高划过一个仓促的弧度,“砰”的一声闷响,重新重重摔回了坚硬冰冷的天台水泥地面!
“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