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翻到通讯录,找到“酒德麻衣”的名字,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了。
“喂?少爷?”酒德麻衣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还在外面,:“有何吩咐?”
“你现在有空吗?”路明非语气有点不耐烦。
“恩?刚处理完点事,准备回孔雀邸呢。怎么了?”
好个“怎么了”!这台风天,狂风暴雨的,又是刚刚放学的点,真就一点关心的意思都没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路明非不是什么未成年的高中生,而是什么很难死掉的蟑螂或老鼠呢!
“也没怎么—只是,亲爱的酒德麻衣小姐,您不觉得”路明非怨念满满地微笑道:“您家名义上的大少爷,放学遇到这种鬼天气,不想和以前一样打车回家也是很合理很正常的吧?”
“呢,“酒德麻衣一愣,随即马上应道:“了解!明白!我这就开车过来接您!”
“搞快点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还要反过来搞得我很刻薄一样。”
“这就来这就来!”
路明非没好气地挂断电话,抬头,正对上夏弥鬼鬼票票的注视,
“还‘亲爱的”—你和你家女仆关系很好嘛。”夏弥哼唧道。
“你还真会挑重点啊!夏弥同学!”路明非扶额:“但为什么不用你那根据脑胸守恒定律、本应该很好使但就是很遗撼的小脑瓜,好好想想,我刚刚那么说是不是在讽刺她?”
“哦—我就是没听全嘛嗯?你是不是又在骂我!”夏弥眼一瞪。
“是,但更关键的是你有车坐了,不服可以不坐。”
“唔
“好耶!社长万岁!”夏弥最终欢呼一声,张开双臂就朝着路明非扑了过来!
路明非早有防备,敏捷地往旁边一闪。
“少来!离我远点!”他一脸嫌弃地躲开夏弥的“熊抱”:“长腿妞还算有效率,车马上到,
收拾收拾东西吧。”
过了会儿,路明非和夏弥走出活动楼,迎面而来的狂风夹杂着冰冷的雨点,哪怕有伞遮着也瞬间打湿了额发和衣襟。
校门口早已空荡下来,只剩下呼啸的风雨和被吹得东倒西歪的告示牌。路明非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之前楚子航站立的香樟树下一一空无一人。
“看来已经被他爸接走了。”路明非心里嘀咕了一句,莫名松了口气。
想来也是,楚子航都说了是“最后一个电话”,楚天骄就算有天大的急事,爬也会爬过来接他吧?毕竟他终究是在乎这个儿子的。
很快,一辆线条流畅、在风雨中依旧沉稳的黑色suv冲破雨幕,稳稳地停在了校门口。
车门打开,一把宽大的黑伞撑开。伞下,酒德麻衣那高挑曼妙的身影款款走下。
她还没换掉那身便于行动的黑色紧身作战服,只是外面套了件防水的长风衣,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雨水打湿了她几缕发丝,贴在光洁的脸侧,更添几分冷艳。
她目光扫过路明非,最后落在夏弥身上,那双妩媚的眼晴闪过些许讶异。
“少爷,”酒德麻衣的声音在风雨中依旧清淅,带着点慵懒的磁性:“我来接你了。”
“还有这位同学是一起的么?原来你们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呀?”
路明非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他也知道酒德麻衣只是胡侃。
夏弥则站在路明非身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酒德麻衣,特别在酒德麻衣那前凸后翘得过分的身材上反复扫视了好几遍,然后又落回穿着旧校服的自己身上,最终眼角带泪地垮下肩膀。
“我说你啊,都这么多次了,也该习惯了吧。”路明非叹了口气。
夏弥这才如梦初醒,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哦”了一声,跟着路明非钻进了温暖干燥的车厢后座。
酒德麻衣看着夏弥那副头查脑、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又警了眼旁边一脸习以为常的路明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收起伞,优雅地坐进驾驶座,发动了引擎。
黑色suv平稳地驶入风雨交加的街道,导入稀疏的车流,朝着城东的方向驶去。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只有路灯在狂风中摇曳,投下昏黄而破碎的光斑。
温暖的客厅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薯片的碎屑味。
苏恩曦穿着舒适的居家服,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平板计算机,屏幕上正显示着酒德麻衣车载gp
s的实时位置“喷喷喷,”她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幸灾乐祸地咂咂嘴:“还是长腿妞惨啊,不仅要额外加班当司机,还被少爷数落了一顿,受尽了牛马气。”
她又转头,看向旁边沙发上安静坐着、正用小勺挖着冰淇淋的路鸣泽。
小家伙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