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脖颈上,将那小小的系带一拉便扯开了。苏玉融一惊,“等等……阿。”
话刚出口,蔺瞻直接从她衣襟上方将那松垮的小团布料扯了出去,低头,脸埋进,嗯…”
苏玉融眼睛顿时湿润,无助地软了身子。
他细细啧着,悄悄将柔弱颤抖的女体往自己身上按。苏玉融推他的头颅,又不敢用力,想不通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又开始这样胡来。
“蔺…瞻!”
苏玉融惊叫一声,蔺瞻才依依不舍地抬头,抱着她,“抱歉……我有些太累了,见到你实在情难自抑。”
她的衣襟都散开了,松松挂着。
本来想要责问的话已经涌到嘴边,听到这一句,苏玉融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囗。
小叔子这些天确实辛劳,早晨苏玉融睡醒,他已买完早饭,手中持一卷书,看得认真,夜里她有时起身,蔺瞻仍旧垫着一盏灯,低头写字时神情一丝不苟。
她盯着他发红的双眼,不由起了几分心疼之意,重话再难说出口。他这般辛苦,要不让让他吧。
所以也默许了小叔子越来越妄为的行径,可是任何事情,一旦松了口,便如割肉饲虎,只会将对方的贪欲喂得越来越大,到最后,她摇头要躲,蔺瞻就哄她自己捧着,他搂着她的腰,低头吞吃有声,好一会儿,才终于如约将她放开。苏玉融一把合拢衣襟,一双含着秋水的眼瞳噙泪瞪他。蔺瞻面色餍足,舔舔唇,似是在回味,嫂嫂,多谢。”他那脸皮薄的嫂嫂已从他身上跨出去,躲到屏风后整理衣物。苏玉融眼底雾蒙蒙的,膻中微凉,布满牙印,心里决计再也不要相信蔺瞻嘴里说出来的话了,这个总是装可怜证骗她的坏人!新年后的几日,城门口来往的人又多了起来,过年时大家该回乡的回乡,该进城的进城,等年节一过,周边村镇的小商贩又开始陆陆续续进栗城做生意。过几日蔺瞻也要准备启程,他询问过苏玉融的意思,要不要随他一起回京,等他考中就自请外派,带她去别的地方生活,两个人过自己的日子。或者,她不愿意去,那他就自己回京,走之前请几名下人和护卫照看她,等他忙完春闱的事情再回来找她。
苏玉融心里犹豫,难以作出决定。
在栗城自由自在的日子过习惯了,一时让她回京城,她还有些不舍得,且回到京城,又要面对那些人……
蔺瞻让她自己好好考虑,不管她怎么决定,他都会为她安排好一切。苏玉融已经想两天了,还没考虑好。
这日,蔺瞻出门买纸笔,苏玉融正在小院里晾晒洗净的衣物,忽然听到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她放下木盆,擦了擦手,走过去打开院门。门外站着的竞是许久未见的吴春娘!她依旧穿的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脸上带着淳朴而热情的笑容,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竹篮。“妹子,还认得我不?”
吴春娘嗓门敞亮,带着乡间特有的爽利。
苏玉融一愣,随即脸上绽开欣喜的笑容,“吴大嫂!你怎么来了?我当然认得你,快请进快请进!”
一边领着人进门,苏玉融一边问道:“大嫂今日怎的有空来栗城了?”吴春娘笑着迈进院子,“瞎,这不是又来城里卖些筐篓嘛,顺道给你带点自家地里刚拔的萝卜,水灵着呢,炖汤炒菜都甜!”她将篓子往前一递,里面沉甸甸的都是新鲜得能掐出水的白萝卜。苏玉融低头一看,顿时受宠若惊,“这、这怎么好意思,让大嫂破费了”“自家种的东西,不值几个钱,别客气!”吴春娘摆摆手,硬是将篓子塞到苏玉融手中,她听这小姑娘的口音就不是栗城人,怕是从别的地方搬来的,独在异乡不容易,便想着给她带了些萝卜。苏玉融只好接下,连连道了几声谢,她将篓子放在厨房里,而后请吴春娘进来,炉上正烧着热水,苏玉融倒了一杯,让她坐下来歇一歇。吴春娘接过杯子,在堂屋中坐下,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小院。晾衣绳上挂着男子的衣物,屋檐下并排放着两双鞋,堂屋内的椅子,碗筷都是成双成对的,可见,这院子里就两个人住。吴春娘凑近苏玉融,压低声音,带着点过来人的熟稔笑意,妹子,你这是和丈夫两个人住在这儿?”
若是从前,苏玉融定会立刻慌乱地否认与蔺瞻的关系。但此刻,她想起少年那执拗而灼热的目光,发觉自己那颗心,已经无法再回到纯粹叔嫂关系的位置上。
她脸颊不禁微微泛红,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杯子,声音细弱,犹豫地道:“还……还没成亲呢。”
吴春娘一听,立刻恍然大悟,了然一笑,“明白,明白!是未婚夫妻!”她心想,这兵荒马乱的,又是异地他乡,两个年轻人相依为命,互相照应,也是常情。
再一看家里面好像只有苏玉融一个人,便忍不住询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你男人呢?”
苏玉融轻声回答,"他……他去市集买些笔墨了。”两人闲聊起来,扯了一会儿家常,吴春娘想起来另一件事,语气里带着几分唏嘘,“说起来啊,我去年在河边碰见的那个男人,昏迷了好几个月,前阵子总算是醒过来了!”
苏玉融捧着茶杯,安静地听着。
“就是可怜见的,脑袋撞坏了,好多事都记不清了,连自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