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呦,知道老张爱喝酒,故意敲打本帅呢?不喝酒就不会死,这是哪里的狗屁道理,他是夔州将军,死不死与饮酒何干?”
张燕云瞥了相貌俊朗的房琦一眼。
房琦急忙抱拳道:“末将只是为赵将军鸣不平,万万不敢对王爷放肆。”
“放肆就放肆,无所谓,本帅心胸宽广,自然不会理会。”
张燕云转过头,掏出酒葫芦,灌了一大口,对李桃歌说道:“赵之佛死了嫡长子,消磨了雄心壮志,估计在北庭不会逗留太久,要不然骆太平也不会去抱你这条大腿。平心而论,骆刺史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可惜在北庭束缚住了手脚,若是放在南边上州专门负责农事,不失为治世能臣,你对骆刺史怎么看?要是欣赏他的才干,我会放他去青州,挺好的农匠,别浪费在这白山黑水。”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一字不落传入房琦耳中。
李桃歌轻声道:“长这么大,从未去过琅琊老家,山是青的还是绿的,草是长的还是短的,总得到了地方再说。”
张燕云笑道:“可你还没赴任呢,已经将瑶池宗和流民收入琅琊郡。”
李桃歌含笑道:“士卒多多益善,点将则要慎之又慎,赵之佛的外甥,谁敢与他交心。”
“有理。”
张燕云挥挥衣袖,蛮横道:“你们都离远点,省的把本帅的话听了去嚼舌根。”
房琦和上官果果带着近卫,策马奔出十丈开外。
“大舅哥。”
张燕云忽然一把搂住李桃歌肩头,举止亲昵笑道:“有一事相求,该不会拒绝妹夫的不情之请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燕云来这么一出,令李桃歌暗自生出提防之心,低声道:“咱俩的交情,用不着虚与委蛇,但你的要求太过分,我可不敢答应。”
有救命之恩在先,按理说赴汤蹈火都不为过,可赵王麾下四万悍卒,能人异士无数,金银堆积如山,所求必定不是小事。
所以李桃歌不敢爽快答应,先探探口风再说。
“不过分,不过分。”
张燕云嘿嘿一笑,含情脉脉望着桃花眸子,“听说大舅哥会观天术,能参悟天机,乃是昆仑山不传之秘,既然玄之又玄的天机都能看破,那世间万物更不在话下吧?”
“那不一定。”
李桃歌视线飘向他的胸口,“世间万物可不像天机有迹可循,比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