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鱼头都没放过。
游至湖心,刘獞摇着折扇缓缓说道:“早在宣正十五年,李相便上奏开凿运河,说运河是造福千秋后代的大事,一来开辟水路大兴商贸,二来便于掌控两江和安南都护府,三来排涝分洪灌溉给水,当时有人说李相年轻狂悖,也有人说他盲目自大,这运河挖起来,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劳民伤财,会把国库抽干。大臣们嘲笑,内官们不屑,唯独圣人看透了运河带来的好处,于是准了李相所奏,于宣正十六年开挖运河,细细一算,已经十二年了,再有一到两年,运河即将完工。古诗有云: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这水,是李白垚李相引来的,当敬满杯。”
听到刘獞夸赞父亲,李若卿不得不举起酒杯,“多谢二皇子殿下。”
一阵咕噜声打破寂静。
萝芽捂着肚子说道:“我饿了。”
草原儿女,直来直去惯了,即便贵为郡主,也还是对礼法规矩不怎么看重,高门大户里的女子,讲究笑不露齿,坐不露膝,站不倚门,对于萝芽而言,统统是繁文缛节,滚一边去。
刘獞招呼船家往回走,来到岸边,篝火旁围了二十多人,有李府的下人,有草原护卫,更多的是刘獞带来的扈从。
一名白袍少年正啃着肥腻羊腿,对着三人傻笑。
“哥,你怎么来了。”
李若卿快步走过去,眉眼含笑。
李白垚政务繁忙,天天见不到人影,十几年来,李若卿没怎么体会过父亲关爱,这些天有了李桃歌陪伴,自然将哥哥视为值得依赖的靠山。
“你们吃烤全羊都不喊我,真是不仗义,幸亏我嗅觉灵敏,在城里都闻到了香气。”
插科打诨是张燕云的绝活,作为高徒的李桃歌学起来很快。
“是你自己不来,如今又嫌我们不喊你,阴阳怪气,颠倒是非,放在草原会被六马分尸。”
萝芽冷哼一声,坐在李桃歌旁边,撕掉另一只羊腿,完全不顾及形象,一大口下去,至少啃掉三两肉。
“只听过五马分尸,咋还有六马分尸?”李桃歌疑惑问道。
“女子五马分尸,像你这种臭男人,必须六马分尸。”萝芽郡主本来绷着脸,联想到大快人心的场面,噗嗤一笑,羊肉都喷到篝火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