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将他像拖死狗一样,拖到您的面前!”
“好!”
李建成重重地吐出一个字!这个字,如同炸雷,让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
他猛地转过身,背负双手,仰头望着太极殿那雕龙画凤、气势恢宏的穹顶,声音悠悠,却带着一股能冻结万古时空的冰寒与残忍。
“颉利的头颅,固然可以震慑宵小,传首九边,让那些草原上的豺狼野狗,知道与朕为敌的下场。”
“但”
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魔鬼般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太便宜他了!”
“他不是自诩为‘草原雄鹰’吗?他不是觉得,我中原汉人,都是可以任他随意宰割的两脚羊吗?”
“朕,若是就这么轻易地,让他痛快地死了,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大唐天子,太过仁慈了?”
说到这里,他猛地回头,那双如同黑洞般深邃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霍去病!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将霍去病的身影都首接洞穿!
“朕,要他活着!”
“朕要你,把他像一条真正的、被打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一样,从渭水岸边,给朕,活生生地,绑回来!拖回来!”
“朕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看看!朕要让西夷万邦的使臣都看看!那所谓的草原雄鹰,在我大唐的天威之下,究竟是何等滑稽、何等可笑的模样!”
李建成顿了顿,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诡异,愈发令人毛骨悚然,那是一种极致的、充满了创造性的残忍!
“朕听闻,突厥蛮夷,能歌善舞,尤以男子跳那‘胡旋舞’为最佳,旋转如风,激烈奔放。”
“朕的这太极殿前,歌舞常有,但,总觉得缺了点新意,缺了点味道。”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如同一个即将享用顶级盛宴的美食家。
“缺一个领舞的胡人。”
此言一出!
满朝文武,如遭亿万道雷霆,同时轰击天灵盖!
他们终于明白!他们终于知道!他们这位比魔鬼还要可怕的皇帝,究竟想做什么了!
杀人!更要诛心!
这他娘的,才是真正的、极致的杀人诛心啊!
他不仅要赢!他还要用最极致的、最残忍的、最闻所未闻、想都不敢想的方式,去羞辱他的敌人!去摧毁他敌人的意志与尊严!
他要把颉利可汗,这位曾经让大唐先帝都为之寝食难安的东突厥霸主,当成一个倡优!一个舞姬!一个最低贱的奴隶!来让他,在这象征着大唐最高权力的太极殿前,跳舞!!!
这个想法,己经不能用“疯狂”来形容了!
这是神魔才能构想出来的念头!这是要将敌人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再狠狠地碾成粉末啊!
就在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这足以颠覆他们一生认知、让他们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恐怖想法中时,李建成那如同神明法旨般的声音,夹杂着无尽的威严与杀意,轰然落下!
“朕的旨意:”
“活捉颉利!”
“朕要在长安,看他跳舞!”
“轰——!!!”
整个太极殿,所有人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炸裂!
那些跪在地上的文官,再也承受不住这股毁天灭地般的精神冲击,两眼一翻,口中喷出白沫,竟有十几人,当场就活活吓得昏死了过去!
裴寂,更是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随即,身体猛地一抽,像一滩真正的、散发着恶臭的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彻底不省人事。
而薛万彻、冯立等一众军方悍将,则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那股狂潮!
“噗通!噗通!噗通!”
他们齐刷刷地,单膝跪地!
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发自灵魂最深处的、狂热到极致的、足以让他们献上一切的崇拜!
他们的帝王,是何等的霸气!
他们的陛下,是何等的雄主!
能追随这样的君主,去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即便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是他们此生最大的荣耀!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为陛下效死!为大唐开疆!”
山呼海啸般的咆哮,从这些铁血悍将的口中喷薄而出,汇聚成一股足以撼动九天十地的恐怖音浪!
而作为这一切焦点的霍去病,在听到这道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疯狂旨意后,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为难,反而,他眼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了!
他笑了!
笑得无比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