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
整整七天的时间。
整个长安城,都笼罩在一片血色的阴雲之下。
新皇李建成,并没有急于登基。
他就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先是将整个长安城,变成了一座只许进,不许出的巨大囚笼。然后,再派出他麾下最凶猛的猎犬——神武卫、玄甲军和锦衣卫,在这座囚笼里,展开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清洗!
“陛下有旨!”
“吏部尚书崔善、中书令王珪等一百一十七名官员,皆为逆党,满门抄斩!”
“陛下有旨!”
“凡逆党府邸,一律查抄!府中上下,无论主仆,尽数收监!”
“陛下有旨!”
“凡敢有反抗者,窝藏者,知情不报者”
“一律,格杀勿论!”
一道道冰冷无情的旨-意,从皇宫中,不断地传出。
每一道旨意,都意味着数十个,乃至上百个人头的落地!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老爷,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在这七天里,却活得连狗都不如!
他们被粗暴地从温暖的卧房和华丽的厅堂中拖拽出来,跪在冰冷的街道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产,被一箱箱地抬走;看着自己的妻女,被锦衣卫登记在册,送入掖庭。
有不服的,有叫骂的。
但,换来的,只有更冰冷、更无情的刀锋!
神武卫和玄甲军,这些由系统出品的杀戮机器,可不管你是什么官职,是什么身份。
在他们眼中,只有两种人——
陛下的敌人,和自己人。
对于敌人,他们的选择,只有一个字——
杀!
经过了这地狱般的七天七夜。
长安城内,所有与“秦王逆党”、“世家门阀”能扯上一点点关系的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
数千颗人头,在菜市口,筑成了一座触目惊心的京观!
而剩下的那些官员们,也终于,被彻底打断了脊梁,磨平了所有的棱角。
他们现在,看着皇宫的方向,眼中,再也没有了半分的审视与不屑,只剩下最纯粹、最原始的恐惧!
李建成知道,是时候了。
当清洗的屠刀,己经将所有的杂音,都彻底抹去之后。
登基的号角,终于,可以吹响了。
神武元年,六月十一。
宜,登基,祭天。
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仿佛连老天,都在为这位新皇的诞生,而献上最美好的祝福。
但,登基的仪式,却并没有像百官想象中的那般,大肆铺张。
没有华丽的仪仗,没有沿街的赏赐,甚至没有邀请宗亲和外地官员前来观礼。
有的,只是冰冷的甲胄,和肃杀的气氛。
太极殿前,巨大的广场之上,早己站满了文武百官。
所有在京的官员,无论品级,无论是否当值,都必须参加。
他
整个广场,安静得,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在广场的一侧,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太上皇李渊,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他的身边,是同样面无表情的、如同两尊门神一般的神武卫。
他,也是这场典礼,唯一的“观礼嘉宾”。
吉时到。
随着内侍太监一声高亢悠长的唱喏:
“陛下驾到——!”
身着十二章纹的衮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腰悬天子剑的李建成,在典韦、薛万彻、冯立等一众心腹将领的簇拥下,一步步,缓缓地,走上了那通往太极殿的、长长的御阶。
他的步伐,不急不缓,却又带着一种镇压天地的无上威严。
他每走一步,下方百官的头,便垂得更低一分。
当他最终,走到太极殿前,转身,面向下方那黑压压的、跪倒了一地的文武百官时。
他,便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光!
魏徵手持早己写好的登基诏书,走上前来,用一种充满了激动和自豪的声音,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前秦王世民、齐王元吉,包藏祸心,意图谋逆幸得天佑,太子建成,拨乱反正,力挽狂澜”
“今天下己定,万民归心。太上皇(李渊)自感年事己高,精力不济,愿退位让贤,传位于太子建成”
“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