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力量可以顺着声线传过去,那么,其他东西也可以传过去吗?”
黄天凝神思索稍许,手一招,一小蓬灰尘打着旋飞到他手上。
意念一动,就要将灰尘通过声线送过去,然而,这蓬灰尘仍悬在他掌上不动。
“传不过去……”
他想了想,将灰尘斥去,又换了一块小石子,再次尝试了一下。
“还是不行。”
接着又换上数样东西,全都不行。
“看来,暂时无法传东西过去。”黄天有点遗撼。
他还想着开发出隔空传送物品的能力。
可惜,办不到,至少,现在还办不到,或许以后异能再次进化,能有这样的能力。
在黄天不断试验传送物品时,茶室里,山靖道长饮下两杯热茶,起身离开,走回自己的房间。
“力量可以传过去,东西不能传,那么声音可以吗?”
通过声线,看着行走在小径上的山靖道长,黄天思索片刻。
“拿他试验一下,待会儿掩去记忆,给些补偿。”
这般想着,当即轻咳一声。
“恩?!!谁在那儿??”
山靖道长心头悚然,只觉一股电流从脊椎尾窜到头皮,一下炸开!
他迅速环顾一圈,却见前后无人,小径两边的树木在朦胧的月光下影影绰绰,好似透着一股阴凉。
“有人……在吗?”
他鼓起勇气,强行冷静地开口。
然而,无人回应,唯有丝丝缕缕的晚风吹动着树叶,树叶轻轻摇曳,发出簌簌的声响。
山靖道长惊疑不定,蓦地回想起茶室里,那一阵莫名吹来的微风,心中寒意更甚。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脏东西?!还是说刚刚是我幻听了?’
他轻了一口凉气,低声念,“祖师保佑,祖师保佑,邪祟不侵,邪祟不侵……”
一边念着,一边下意识加快步伐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门被推开,他忙不迭回身将其反锁,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数张画好的符录贴在门背。
‘不对,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找师兄,恐怖片里独自一人躲起来的最后都会被杀……呸,我是道士,我怕什么妖魔邪祟?不,我还是去找山竹师兄吧,希望他别笑话我……’
他手里攥着几张符录,给自己打气,准备出门找山竹道长。
就在这时,强烈的困意袭来,让他脑子一阵晕乎乎的。
‘诶,诶,怎么这么困?好、好想睡……’
攥着符录的手一下松开,数张符录散乱在地,整个人稀里糊涂走到床边,连鞋也没脱,身子一躺就陷入沉睡,呼噜声有节奏地响起来。
“声音也可以传过去。”黄天沉吟,“总而言之,就是我的力量、声音能顺着声线传过去,但物品无法传送,接下来,再试验一下他人的东西、意识能不能传过来。”
他目光落在山靖道长床边散乱的没有丝毫灵机的符录上,灵力一催,那些符录轻飘飘地飞起来,但是也只是飞起来,无法顺着声线传到公寓。
“意料之中的事情。”
尝试无果,黄天没有在意,转而用灵力牵引呼呼大睡的山靖道长的一丝意识,尝试将其意识引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来。
“成功了!”
黄天目光一亮,却见,他广袤无垠的精神世界中,穿着一身道袍的山靖道长一脸迷茫地躺在地上。
“诶,这、这,我这是到哪儿了?!”
他茫然起身,环顾四方,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平原之中。
入眼,是一片丛草和花海,不远处,茂密的森林层迭起伏,天上,流云浅淡,灿阳铺洒光辉,大风一吹,花草林木摇曳,纷洒金辉满地。
“这还是蓝星吗?我不是在道观里吗,而且我记得刚才还是晚上,我和几个善信喝过茶独自回屋……我想起来了!我是睡着了,所以,现在是在梦里?”
他一时无措,“睡着了思维还这么清淅,难道是清醒梦?又或者,我其实不是睡着了,而是穿越了?”
身为一名三十来岁的道士,他也不是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不打游戏,但是会看小说,对所谓的穿越、重生、系统一点不陌生。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对面的森林之中,走出一个黑衫壮汉。
那壮汉比他高了大半个头,肩膀厚实得象一堵墙,裸露的手臂上青筋虬结。
山靖道长迟疑发问:“这位,善信?请问这里是哪儿?”
壮汉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跟前,然后,一记直拳如同出膛的炮弹,轰向他的面门!
山靖道长惊骇之下,下意识地抬手格挡,左臂与拳头接触的刹那,他清淅地听到了自己骨头发出的咔嚓脆响,一股剧痛让他半边身子都酸麻。
“卧槽!”
爆出一句粗口,他跟跄后退,但壮汉的第二拳紧随而来,沉重地捣在他的腹部。
“呃!”
山靖道长猛地弓起身子,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拳打得移了位,胃里的酸水混合着血沫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出,心里生出一抹恐惧。
壮汉依旧一脸冷漠,抓住他因痛苦而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