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黄前辈从踏上武道之路始,至今才两年多而已!这天资,亘古未有!若真有什么万年大运,也是应在了他的身上,否则难以解释他为何修行如此之快!”
“嘶,你们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黄前辈现在才十九岁吧?!十九岁的虚境!
我十九岁的时候连八品武者都不是,人和人的差距未免太大了!!”
无数武者议论纷纷,帝京内外人声鼎沸。
转眼,两日过去,天下第一届武道大会召开,当日,沉东明、万神阳、玄玑阁主、三妙真人等天人强者皆现身,引来一片震动。
而当黄天露面之时,更是引发了巨大的轰动,山呼海啸之声遏住流云,于群山之间久久回荡。
不过,黄天也只是露了一面,没有多待,很快便回返府中静室,安心静修,一边编撰真典。
如此二十日过去,武道大会仍在继续,但另一件大事发生了,黄天的虚境庆典于皇城之内举行!
有资格参加大典的,要么是天人强者、五国派来的皇亲贵戚、大干的文武重臣。
要么是昆云郡的旧人,徐教习、刘阔刘总教习、夏宏、罗禅、江猴、聂昆、
铁奇、白原辅、于靖承————
他们乘坐沉东明派去的风鹰而来,所以倒没有什么赶路的跋涉之苦,来了帝京之后,也是吃好住好,甚是舒坦。
庆典当日,黄天于大殿之中,与诸友举杯畅饮,叙着旧事。
而徐教习等人,也知道此次庆宴可能就是他们与黄天最后一次见面,是以将心中不舍化在酒中,酣饮达旦————
大典结束后,黄天重回府中,潜心编撰武技真典,这对他来说,也是一次对自己修行体系的整理,所以越是编撰感悟越多。
如此,又是数日过去,天地间的排斥感越来越强,黄天遣人将编好的真典送去给沉东明、万神阳等人,接着便不再外出。
直到最后一日,他负手立在庭院之中,入眼天高云淡,春日融融,小院清幽。
而衡儿站在一片丛花之前,似有所感,怔怔地望着他。
黄天回身瞧她,微笑道:“此时此刻,实在象那一日,我大病初愈之场景。
,同样的春光烂漫,同样的庭院深深,连人也相同。
衡儿闻言眼框立时泛红,珍珠似的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哽咽道:“四郎,你、你要走了吗?”
“世上哪有不散之筵席?”
衡儿对他的离去早有心理准备,可这时还是控制不住地流泪、抽噎,一时竟连话也说不出来。
黄天待她哭了好一会儿,小脸像花猫般,才轻轻一笑,“我离去之后,且好生修行,或还有再见之日。”
蘅儿勉强止住抽噎,“奴、奴会认真修炼,不会姑负四郎的期许。”
黄天颔首,而后挥袖,“那便,就此别过罢。”
一阵和暖的春风吹过,黄天的身形化作春日烟云随风飘散。
眼前,人影不见。
耳畔,只馀一道清音回响。
“若思我念我,但诵我名,诸界十方,我无有不闻,无所不至————”
庭院之中,绿裙少女久久流连驻足。
蓝星,昌市。
本来澄澈如洗的蔚蓝天空,忽然翻涌起密集的乌云,一道蛛网也似的闪电,猛地撕裂了天空。
“轰隆隆!”
沉闷的雷声在乌云中作响,狂风倾刻间呼啸而至。
街道之上,尘埃、落叶和一些塑料袋,随风在空中飞舞,路旁的两排小树被吹得折腰,枝叶簌簌作响。
——
先是豆大的雨点从高空落地,接着雨点连成丝线,丝线展成幕帘。
茫茫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打在积着些许尘灰的马路上,溅起一蓬蓬白蒙蒙的水花,雨水越下越多,路上的积水迅速汇成急流,一路奔腾,打着旋儿涌向下水道。
落叶在水中漂浮,红绿灯在雨中模糊,汽车的鸣笛声与雨声交织,又被厚厚的雨幕包裹着,变得遥远而不真实。
“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啊?”一名中年人急急忙躲在路边店铺的檐下,抬头仰望屏蔽天日的大雨,忍不住吐槽。
“好不容易出次太阳,我还说出来晒晒太阳,没走两脚,暴雨就下了,而且我还没带伞,倒楣啊,难道人到中年,真就诸事不顺,万事皆休吗————”
他抱着膀子在瑟瑟寒风中缩着脖子,马路上,许多行人纷纷加快脚步,要么去路边的店里避一避雨,要么快步跑进车里躲雨。
紫色闪电在天空张牙舞爪,将天地映照得一亮,冷风卷积着大雨呼啸,茫茫大雨仿佛将整座城市淹没。
而在一栋公寓楼内,三楼的一间屋子里,雨水敲打着玻璃窗,顺着窗户流淌。
一名相貌俊朗的青年静静盘坐在屋内,陷入深深的空冥。
募地,一道璀灿的灵光在虚空中乍现,那灵光悬于他的头顶,倏忽间落入他的身躯里,他身子一震,气息变得深长。
历时三月,终于回来了————”
五方界与蓝星的时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