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么大的动静,不会是一品宗师在厮杀吧,我隔着数百丈都被他们交手的馀波震得气血翻腾,差点走火入魔!”
“没见过一品交战,但是二品强者应当做不到那般强大,方圆数百丈一片狼借,狂风呼啸,我们根本靠不过去。”
“快看!是镇武卫的人马!黄天!许树!他们没事,看来是他们胜了!”
“那马侧挂着的脑袋是谁的,可有人认出来了?”
“看不清,隔得太远,且那脑袋的面容上有好些血点。”
“肯定是魔教贼子的!我方才听到了许同知怒骂魔教妖人!”
“我早就猜到是魔教之人,他们必是冲着黄天而来,谁让黄天在昆云郡城外杀死了裴关,他们是要报仇。”
“哈!报了个好仇,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
—”
众人议论纷纷,黄天等人没有理会,骑着马径直穿过人群,进入城中。
而聂昆则在西城门外,纵跃起身,将人头挂在城门之上。
“这位————千户,敢问此人是谁?”一名胆大的武者抬头看向挂在上面的脑袋,好奇地询问。
聂昆轻轻拍了下手,淡淡道:“魔教阴圣子,夏侯阴。”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哗然。
“竟然是魔教圣子!难怪一身威势滔天,强横无比。”
“再强也死了!”
“阴圣子?据说他早就破境二品,又练了一门秘法,对上一品强者也不落下风,是谁杀了他?谁能杀得了他?”
“难道是许树许同知,他破境至一品了?”
又有一名佩剑的武者问道:“敢问千户,是何人杀了阴圣子?”
聂昆重新坐回马上,“当然是黄佥事!”
啪!
一声鞭响,马儿便慢慢跑起来,与众人拉开距离。
而他的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砸进湖中,掀起层层波浪。
“竟然是黄天杀的他?!怎么可能,他不是才四品吗?能有二品战力都很让人震惊,他凭什么、凭什么能战一品!”
“我反而觉得肯定是他。”
“不是我不愿意相信,而是古往今来,有几人能在四品战一品?”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不相信有什么用?”
“黄天身上必然有大秘密!一个才练武数月之人,便能对战一品,说是天赋我根本不信,谁的天赋能有这么高?”
“秘密?哈哈先不管有没有,我且问你,就算有,你拿什么去得到那个秘密,用你的人头吗?”
“你!你!”
“你什么你?蠢货!”
“啊呀呀,吃我一刀!”
“蠢货,要打去城外打,我奉陪到底!”
喧闹、嘈杂、争斗————自夏侯阴的人头挂在了西城门上,城中的武者们纷纷震动不已。
许许多多传信的鹰鸽从富宁的上空掠过,飞向远方,将这震撼的消息传遍四方————
转眼。
一个多月过去。
这一多月里,富宁县城的秩序几乎恢复正常,无论是下三品、中三品还是宗师级强者,都老老实实地不敢闹出事端。
真起了心火,也是互相约定好去城外无人处交战,免得伤到普通百姓,从而引来镇武卫的强力镇压。
他们不闹事,黄天自然清闲下来,他待在自己的居处,潜心修炼,偶尔与许树、谢争和龙章三人坐而论道,看他们演练招式。
有时候兴致来了,也简单试手几招,见识一下天人大派的武技,收获不小。
不过,黄天是清闲了,外界却因他愈发喧嚣起来。
一是牛宽馀窥伺他的秘密,反被杀的事彻底瞒不住了,偌大昆云乃至秦州都传的沸沸扬扬,秦州镇武卫因此丢了不小的脸面。
二则是他败杀魔教阴圣子的事迹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昆云、秦州、大干,无数武者都在惊叹他创造的奇迹,同时,凯觎他的秘密。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身上藏有一件极珍贵的秘宝,否则无法解释他为何修炼的这么快,实力又这么强!
不过,纵是许多人好奇、眼红,一时也没有人出手。
没办法,黄天差不多是一州绝顶了,还是朝廷中人,谁要对付他都须再三考虑清楚,别到时候夺宝不成反被杀,步了牛宽馀的后尘,那就太可笑了————
一座静谧的山谷之中,树木参差,丛草广生,群花娇艳,清风一过,带起沁
——
人心脾的素雅香气。
一名神采奕奕的白须老者捏着份文卷,行走在茂盛丛草之间,随意抬步一跨,就是十馀丈,不疾不徐地往谷中溪流边的一座低矮的木屋行去。
片刻后,他便来到木屋边,一位青衣老人正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晒着融融日光,发出惬意的叹息。
“孔兄!”白须老者停在躺椅边,唤了一声。
被称为孔兄的青衣老人睁开一只眼,“云老头,你怎么来了?”
云老头没好气道:“我难道还不能来吗?”
“呵,我还不知道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