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挺好。”云娇娇应着，脚步没停，“小弟呢？还在学画画？”
“学呢，”提到小儿子，云建军的话多了起来，“他说要画遍咱们国家的海疆，上次还把你的巡逻路线画成了漫画，被报社拿去登了，拿了五十块稿费，非得给你留着。”
说话间就到了家属院门口。老式单元楼的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三楼阳台晾着的蓝白条纹床单在风里飘，像面小小的旗帜。
云娇娇刚走到楼下，防盗门就“吱呀”开了，母亲端着个搪瓷盆站在门口，盆里是刚包好的鲅鱼饺子，白胖的饺子在玉米叶上排得整整齐齐。
“可算回来了！”母亲把盆往旁边一放，上来就攥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蹭得她手腕发痒，“快上楼，水都烧好了，饺子下锅就熟。”
云建军跟在后面，刚想开口，就被妻子瞪了一眼：“还愣着干什么？把娇娇的包提上来！还有，把冰箱里的海菜拿出来，晚上做海菜包子！”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彩色的贝壳，是小弟小时候捡的，罐口贴着张纸条，歪歪扭扭写着“给姐姐留的”。云娇娇坐在沙发上，看着母亲在厨房和客厅间穿梭，听着父亲笨手笨脚地帮着剥蒜，突然觉得这寻常的烟火气，比任何系统奖励都更让人踏实。
晚饭时，饺子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小弟拿出本厚厚的素描本，翻到画着军舰的那一页：“姐，你看这个，是我照着你以前的照片画的，教官说你当年在靶场打靶，十发全中，是不是真的？”
云建军刚喝了口酒，闻言得意地扬下巴：“那当然！我闺女当年是军区的神枪手，比小子们都厉害！”
母亲嗔怪地拍了他一下：“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转头又给云娇娇夹了个饺子，“多吃点，在外面肯定吃不到这么鲜的鲅鱼。”
夜色漫进窗棂时，云娇娇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家属院的路灯亮起。陈石让家属院的一个小孩来告诉云娇娇说道，还附了张系统商城的价目表，“老首长们在争买‘灵植培育箱’还是‘精密车床’，吵得快掀桌子了”。
她笑着回了句“让刘司令拍板”，小男孩又哒哒哒的跑回去传话，看到父亲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个褪色的军功章盒子。
“这是你爸我得的第一枚一等功章，”他打开盒子，里面的勋章在月光下泛着哑光，“当年我护航回来，就想给你当玩具，没舍得。”
云娇娇接过盒子，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把她架在脖子上，在海边看日出，说“这片海，得有人守着，家里人才睡得安稳”。
“我这次在家待五天。”她轻声说。
“够了够了。”云建军赶紧点头，像怕她反悔，“明天我带你去赶海，你小时候最爱挖蛤蜊，一挖就是一下午。”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过来，拂动两人的衣角。远处的海面上，巡逻艇的灯光像颗移动的星子，缓缓划过黑暗。云娇娇知道，五天后她会离开，会去处理那些系统积分，会看着联合学校在这片土地上扎根，会把那些从各个小世界带回的知识，变成守护家园的力量。
但此刻，她只想靠着这阳台的栏杆，听着客厅里弟弟们和母亲的笑声，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海腥味，做个被家人惦记着的普通人。
别的家人们都在别的地方住，想着娇娇刚回来，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没有来打扰。
就像父亲说的，守着这片海，守着这家人，才是最踏实的归宿。
本来这些人都在云娇娇空间里放着，滚滚在他们完成新系统测试，就，把他们陆陆续续的给放出去了。
要不然还得等云娇娇回来，把他们放出来。
云娇娇的思维放空，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海腥味，做个被家人惦记着的普通人。
就像父亲说的，守着这片海，守着这家人，才是最踏实的归宿。
第二天早上，大堂姐，大堂哥，底下的弟弟们，表弟们，都来了，爷爷奶奶坐在客厅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云娇娇看到奶奶，马上扑过去，把她抱个满怀，“奶奶……我好想你啊！你的萨满巫术学的怎样了？”
“啊呦！奶的乖宝回来了，累了吧！奶奶去学，那肯定是一个顶俩，我的保家仙，都升了两级了。”
“哇……奶奶，你好厉害……”
“呦呦呦……这不是我们娇娇丫头嘛，这是只看得见你奶奶眼里都没有我们了。”大伯母打趣道！
“大伯母……大伯……小姑，小姑父，大姐，大哥……各位弟弟们好！”云娇娇很是识时务，一次性都喊了，省的他们找茬。
云娇娇扑进奶奶怀里时，闻到她衣襟上熟悉的艾草香——那是奶奶总说能驱邪的“保家仙信物”，用陈年艾草混着樟木粉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