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她仍挤出微笑:“咱们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权馨有她的路要走,我们也要学会放手。”
陡然爆发出来的声嘶力竭的哭吼,惊醒了陷入沉思的权任飞。
“我可怜的阿阮啊,权馨那个贱人,她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你啊”
赵玉华的哭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象一把钝刀割在人心里。
权任飞怔住了,指尖微微发颤。
他从未见过妻子如此崩溃,也从未想过那个曾被他视为可怜虫的女儿,会亲手将所有人推入深渊。
但权任飞还是嫌恶地看了一眼象是疯婆子的赵玉华和半死不活的周阮,眼眸里的恨意,也是在上下翻涌。
明明这次是来和权馨和好的,为什么将彼此的关系闹得越来越僵了?
或许是在争执的旋涡中,他们都忘了最初想要靠近彼此的心意。
那些脱口而出的气话,像锋利的碎片,割破了原本温暖的氛围。
明明想伸手拉近距离,却在不经意间推得更远。
但每一次的碰撞,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试探?
当夜深人静,那些未说出口的歉意和眷恋,依然在心底轻轻翻涌。
或许,真正的和解不在言语的妥协,而在彼此都愿意为对方留一盏灯的温柔里。
可终究,权馨在他们身上没看见任何愿意退让的痕迹。
那盏曾为她守候的灯,早已在一次次争执中熄灭。
她转身离去时,风正吹过空荡的走廊,象极了当年分别时的黄昏,只是再没有人为她驻足。
她的背影渐渐融进暮色,仿佛一幅被风卷走的旧画。
权任飞终是垂下头。
有些事情,他们一开始就做错了。
若早知结局如此,是否还会选择以倔强为盾、以沉默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