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中,权馨居高临下,声音如寒潭深水:“当年我跪着求你们善待于我,换来的是无尽的唾骂与殴打;今日我站着宣判你们的无能,你们又能奈我何?”
“你个畜生养的野崽子”
只是话还没骂完,权馨一皮带就糊在了权任飞的嘴巴上。
“啊!”
权任飞大叫一声,鼻血口水顿时流了一滩。
牙,也掉了两颗。
“畜生养的?
你不是说,我是你和赵玉华的孩子吗?
原来,你们是畜生啊。”
权馨手上动作未停,打得权任飞上蹿下跳的。
炕上的赵玉华也未能幸免,被权馨抽的嗷嗷直叫。
周阮吓得想要夺门而出,却被甩过来的皮带缠住脖子,一个用力,周阮就惊恐地瞪大眼睛,被权馨掼在地上,狠狠抽了几皮带,疼得她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快要昏死过去了。
权国红想要上前夺下皮带,权馨猛然回头,冰冷的眼眸直直看向他的眼睛。
“你,也想挨打不成?”
权国红面色十分难看,细看,他的双腿还在微微发颤。
“小馨,别这样”
他声音发涩,指尖颤斗。
“不想挨打,就滚!”
不是她的心有多善良,而是这个人,要留给王小梅的。
权任飞见权馨分心说话,忍着身上的疼痛就冲上前想要夺走权馨手里的皮带。
可权馨就象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权任飞一靠近,那皮带就准确无误落在了他的身上,每一下,都会抽出一条血痕,看着十分瘆人。
皮带撕裂空气,声声入骨,权任飞终于瘫倒在地,喘息如破风箱。
权馨直直站立,呼吸平缓,眼中无半分退让。
血顺着她的指节滴落,砸在黄土地上,象一朵朵盛开的梅。
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这皮带,抽的是过往屈辱,打的是今日孽根。
你们给我的,我一一奉还,请你们笑讷。”
一时间,王家传出来了一阵阵的痛呼声。
权国红双腿发软坐在地上,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好好的一家人,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明知道权馨不好惹,为什么父母还要来靠山村招惹权馨!
她都已经躲到乡下来了,为什么父母还不肯放过她!
王小梅吓得紧闭房门,缩在炕脚大气都不敢出。
这权馨,太凶残了!
这可是她的家人!
可她对自己的家人动起手来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刚刚她还想着让公公好好收拾一下权馨呢。
可是现在,一切都反了过来。
她只能听见门外传来的惨叫像刀子般划过耳膜,冷汗浸透了后背。
权馨一步步走向房门,皮带拖在身后,血迹一路延伸,如同索命的红线。
门板颤斗着,王小梅蜷缩得更紧,指甲抠进了掌心。
权馨抬脚,一脚踹破房门,轰然巨响震得土墙簌簌落灰。
“王小梅,门,挡不住因果。”
她的声音如寒霜覆地。
“你欠的,也该还了。”
王小梅惊叫未出口,权馨已逼近床前,皮带如毒蛇吐信,指着她的面门。
“你说我狠?说我下贱?说我活该?说我罪有应得?”
权馨低笑,眼中映着王小梅苍白的脸庞。
当年王家人恣意凌辱她时,可曾想过今日?
王小梅涕泪横流,语不成声:“权权知青我没有我没有说过这些话”
权馨却将皮带高高扬起:“这每一记,都是你们欠我的命债。”
皮带嵌入皮肉的闷响混着呜咽在屋内回荡,屋内光线忽明忽暗,映得权馨面容如鬼魅。
重新回到主屋,权馨立于屋内中央,皮带垂地,血痕未干。
权任飞吓得蜷缩在角落,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赵玉华看着怂的不成样子的权任飞,气得将炕上的东西都朝着权馨砸了过去。
“你这个遭天谴的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权馨顺手就给了还不知道老实的赵玉华几下。
“一家子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想教训我?
你们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权馨以俯视的姿势冷冷看着待在地上的三人。
脸上带着笑,可眼神里,却带着完全相反的阴森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