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先祖,他日任氏必将复灭。
你能明知是死路,仍选择这条路?”
江无恙张了张嘴,终是未言。
颜寿山继续说:“其他人无法理解秦王,我不说什么,但你怎能不理解秦王?
你素来敬仰秦王,事事效仿秦王,你当是最了解秦王的人,而你却-—”-即便你不理解,亦不该如此。
你莫要忘了,没有秦王,你早已冻死在宣和八年的冬日;没有秦王,你何来满腹才华。
你不思报答秦王也就罢了,如今秦王复生,你作为学生,不喜不贺,还着脸找秦王要答案,
你还有心吗?!”
我喜了,也贺了———江无恙在心里辩解。
“也就是秦王仁善、恩宠你,不计较你的忘恩负义,还找个由头让你在这里待着。换成旁人,
便是杀了你这忘恩负义之辈,世人都要说杀的好。“
江无恙辩解之心全无,愈发沉默。
颜寿山没再继续说,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看着一直沉默的江无恙,过了一会,再次主动打破沉默。
“回去好好想想,莫要姑负秦王对你的恩情。”
江无恙嘴巴翁动,站起来行了一礼,走出书房。
他认同院令的斥责,但他不认为他询问老师为何要以子代离有错。
因为他自始至终要找老师问清楚的是,老师是为洗刷耻辱而不得不谋权篡逆,还是老师为了以子代离,刻意营造出忧国忧民的模样。
对旁人而言,这或许不重要,但对他而言,这很重要。
如若是他错怪了老师,他愿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