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快啊,本王死不足惜,但是这些鞑靼的将士不能全死在赵安的屠刀之下!”
青桑王身心俱疲地望向扶沟方向,不断地祈祷着。
扶沟城。
怯薛长赤尔乎站在城墙上,眺望长葛一带。
按照先前他和青桑王所议,赵安既然贪心不足,还想要夺取周家口,那么周家口便送给他,青桑王应趁着赵安尚在周家口之际,派兵攻占潩水西岸大片疆土,并且兵围颍阴。
而他得到确切消息后,便会立即号令兵马围困鄢陵和西华的赵家军,同时亲自率兵前往周家口,截杀赵安。
要知道从江南撤回的十几万兵马已经陆续到位了。
其中有六万潜入到宛丘以东八十里处,随时准备和他一起夹击周家口。
其余兵马已于这几日夜间分批渡过蔡河,悄然逼向鄢陵和西华。
他派出的斥候目前正在日夜监视这两城。
城中的赵家军还在玩安抚百姓,招揽民心那一套呢,并无异常,也没有发现自己将要成为瓮中之鳖了。
他麾下的怯薛军早已磨刀霍霍,随时都可南下取赵安的首级。
鉴于赵安如今的兵力太过分散,这次肯定是胜券在握了。
只是不知为何,青桑王迟迟没有动静。
难道是他过于心急了?
据斥候来报,赵安还在周家口有偿征调民船,意图凭借河流构筑防御。
可以再等等。
好饭不怕晚。
青桑王若有更多想法,比如一鼓作气拿下陉山、具茨山等战略要地,继而直接危及登封和洛京,他也是鼎力支持的!
就在他准备走下城楼,前去操练兵马时,忽然看到好几队斥候向扶沟城驰来。
“终于等到了!”
赤尔乎兴奋得大喊道:“快派人核实询问,另传令怯薛军,随我南下宰羊!”
未几。
一将难以置信地跑到他面前道:“怯薛长,大事不好了,青桑王正被赵安率军追击,求您驰援!”
“赵安???”
赤尔乎也是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道:“他不是在周家口吗?”
“无人知晓……”
那将军很是崩溃道:“目前只知他在陉山和具茨山设伏,阿儿察和十万大军尽皆战死,后来青桑王派去驰援的兵马也战死,赵安正对青桑王发起猛攻,若是咱们再不去,只怕……”
“!!!”
赤尔乎万分愕然地看着他,诧异到口不能言。
那么多兵马都战死了?
怎么会这样!
青桑王是干什么吃的!
难道说不断夺城是赵安故意布下的迷魂阵?
可即便不包括留守在新郑的兵马,青桑王还有十七万大军呢。
赵安哪来的兵马绞杀他?
此事太过蹊跷了。
他想不通,也没时间去想了,火速下令道:“传令,怯薛军随我东去攻打赵家军!本要围困鄢陵和西华的兵马也速来增援!”
“不管赵安如何狡诈,又如何智计百出,怯薛军既出,必以他血祭战旗!”
整装待发的怯薛军甚是懵逼。
不是说好南下的吗?
怎么又要东去了!
这已经不是朝令夕改了。
而是朝令朝改啊!
不过,在驰援途中,当得知青桑王都要被赵安给灭了后,他们也是头顶无数问号,内心万马奔腾……
“快到鄢陵了!”
青桑王已经没在战了,而是只顾着逃。
如今他身后只剩数千人马了。
两路赵家军合兵一处后,在赵安的率领下完全就是夺命阎王。
追了他一路,也杀了他一路。
好在鄢陵距离扶沟不过五十里。
赤尔乎随时都会率军杀来。
他只需要咬着牙再坚持坚持即可。
“兄弟们,咱们都追到这里了,又岂能让最大的一条鱼逃出升天?想杀鱼的随我来!”
“杀呀!”
赵安也知道赤尔乎快来了。
他振臂一呼,响者云集,旋即一起纵马逼近青桑王。
“王爷,他们是要杀了您,快跑,别管我们!”
鞑子也看出赵安的用意了,前仆后继地阻拦。
现实很残酷。
纵使他们以身体和战马为肉盾,也挡不住!
青桑王看到赵安已经强势迫近他只有不到百丈了,仰天悲叹道:“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