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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2 / 3)

的腹上。乾元帝道:"可朕怕皇后撑着自己。”

温渺只觉对方这话就好似在对小孩儿说似的,心知便是自己再磨叽,等再迟会儿也是要面对的,干脆放下筷子,躲开皇帝的视线小声问:“那接下来呢?”帝王目光灼灼,情绪炽热,“接下来,该朕与皇后行合卺礼了。”温渺:“在这里……”

“不,去太极宫。”

那里有他准备好的一切。

说着,乾元帝站起来,直接俯身将绣凳上的温渺拦腰抱起,顺势掂了掂,“皇后体弱,还是该更丰腴些好。”

温渺搂着皇帝的脖子,广袖后落,正好拂过乾元帝的脊背。从凤仪宫到太极宫,距离路程不算远,此刻出了殿门,温渺才发现外面的路上不知何时铺上了红毯,直至延伸至帝王寝宫。有些另类,却有莫名庄重。

暮色暗沉,群星闪烁。

宫人、侍卫远远站着,前者手提灯笼,微光朦胧;后者手握剑柄,肃穆正\L。

那是一道被众人照亮的路,而路上只有温渺,以及抱着她的帝王。当他们行至过半,远方大太监徐胜忽然甩动拂尘。一点星火迅速上窜,宛若流萤,瞬间如金菊一般豁然绽放,照亮半片天光,并拖拽着千丝万缕的金线向八方奔流。这是一场悬于皇城之上,足以被整个京城百姓瞧见的烟花。而他们,正走在烟花之下。

温渺怔然,眼底倒映出了那星星点点的丝缕,似是装满了整片天空。但乾元帝的眼中却只倒映出温渺一人的身形。他忽然开口道:“世人皆道帝王为万人之上,祈福祭祀时便祝帝王千秋万岁,以表臣服。”

温渺看了过去。

皇帝:“但朕是皇后的裙下之臣,故而……”在那漫天烟花之下,乾元帝吻了下温渺的唇,笑着补充说一一“朕的皇后,才是真的万人之上。”

直到望尽夜空中的全部盛景,世界重归寂静,乾元帝才抱着温渺迈进太极宫的门槛,入眼便是满目正红。

乾元帝将温渺放在了铺着红被的龙床上,后方宫人退去,并轻轻关上了殿门。

咔。

帝王寝宫之内静了下来。

温渺有些拘束地坐着,“陛下…”

乾元帝拿起合卺酒,将其中一杯递于温渺。红色的丝线将其相连,他们各执一杯,手臂相交,气息近在咫尺。仰头、张唇、饮酒。

为照顾温渺而替换的清淡果酒顺着喉咙而下,化作暖流,衬得她脸颊比胭脂更加嵇艳,连眼底也染上了丝丝水意。

果酒之于乾元帝来说就像是白水,可他却觉此刻醉意翻涌,心肺都是滚烫的。

酒杯杯乾元帝收起放下,他忽然从榻上起来,跪于温渺腿前,握起对方的手,忽然低声开口:

“朕想再问一次一一”

“温渺,你愿意嫁给大楚的皇帝姬寰吗?”温渺脑中似是有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她配合道:………愿意。”

乾元帝笑了,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戒,小心心翼翼戴至温渺的无名指上,那尺寸竞是刚刚好,完全贴合温渺的指根。

温渺心中一跳,只觉这一幕莫名给她一种熟悉感。随即,他转而拿出另一枚,询问:“皇后可以为朕也戴上吗?”温渺眼睫颤动,接过大了一圈的玉戒,将其缓缓推至帝王的无名指上。紧接着,她的手被乾元帝握住,各自戴于无名指上的玉戒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

半跪在地上的乾元帝望着温渺,另一手摸了摸她的脸,又吻了吻她指上的玉戒,眼底藏尽满足,“从今往后,我们便是夫妻了。”夜色已深,殿内烛光晃动。

“陛下……

原先跪于下方的阴影一寸寸将温渺覆盖、吞没。纱幔堆砌而成的床帐被窕窣放下,坠下的绳链上有流苏一下一下地摆动。那层层叠叠如牡丹花瓣似的正红色裙摆,被一层一层地拂开,温渺垂于枕侧,如玉雪一般的手指骤然攥在一起,握皱了龙凤呈祥的锦被。乾元帝很温柔,也很耐心。

真到了这一刻时,他落下的亲吻反而是又轻又缓的,似乎并不急切,行为举止中透露出了几分温吞的包容与安抚。

他对温渺的紧张与不安心知肚明,便更是小心翼翼。乾元帝偶尔很看重皇帝这个身份,因为他觉得只有自己站在这至高之位,才能微微企及梦中神女所在的高度,才能与温渺有零星几分的相配。偶尔他又对帝王之名弃之如履,只要是在温渺面前,便能轻而易举地抛下这些,像是一条摇着尾巴的狗,只要夫人高兴、只要夫人不离开他,便怎么都好于是他百般讨好、千般取悦、万般温柔,极尽唇舌之势。这样的温和与耐性给了温渺很大的安慰,她不知不觉陷入迷蒙,也放松了最初紧绷的心绪和身体。

或者说早在去岁寒冬,从那场穿越所导致的昏迷、失忆开始,她的身体便已经适应了乾元帝靠近时的气息与体温。

皇帝很克制,他几乎拿出自己从前在北地战场上冬夜伏击蛮族的那股忍耐劲儿来一一只是那时风如刀割、浑身发冷,而今却滚烫得惊人。他吻着温渺的唇,握着对方的腰,哑声诱哄着:“叫朕的名字。”

“夫人、皇后…叫朕的名字好吗?”

“渺渺,唤我一声吧。”

帝王变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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