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手指抠着美甲上面的钻
脑子飞速运转,寻求一个合理且能骗过靳时琛的理由。
可她脑子完全卡住了。
一个借口都想不出来。
“说话。”
靳时琛没什么耐心,眉宇间透着冷漠。
温屿心一横,死就死吧!
“那个……我从小到大都喜欢你,追着你跑,你不知道?”
温屿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对着靳时琛讨好地眨了眨。
靳时琛面色沉冷,犀利的目光投过去,“以前或许是,但昨晚一定不是,因为我把你带走的时候,你一直在给陆砚打电话,他没接。”
温屿心里咯噔一下。
好家伙,这死丫头昨晚怎么也不知道藏一下?
就这么明目张胆
“温屿,你昨天其实是想找陆砚的,对吧?”
车内空气变得危险,温屿的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靳时琛拷问人的时候,全身自带着一种强势的气息,温屿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不是的,昨晚我是故意当着你的面给陆砚打电话的,就是为了让你吃醋。”
“吃醋?”靳时琛象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靳时琛活这二十多年,吃过你的醋了?”
温屿诚实摇头。
“那你昨天的行为,依旧不合理,温屿,你的解释我并不能接受。”
温屿抿唇:“那我昨天联系陆砚,还是多多少少刺激到你了对吧?”
“那你还真是对自己迷之自信,我是怕你死了,两位老人家受不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睡你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温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松了一些。
“我是你的未婚妻,是靳家的养女,如果我和陆砚睡了,那靳家就是京城最大的笑话。所以,当着你的面给陆砚打电话,你才会在陆砚和自己之间选择一个人为我纾解,最后,你选了你自己。”
见靳时琛没说话,温屿胆子大了一点。
“其实昨晚,我想找的人一直都是你,靳时琛。”
靳时琛冷笑一声,“是吗?那你还一直闹退婚,甚至还割腕自杀?”
温屿一旦找到突破口,脑海里的话术就象活泉一般,不断涌来。
“我的错,因为父母早逝,我从小就没安全感,你一直对我冷冷淡淡,一年也回不了几趟靳宅,我只好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引起你的注意。”
“你看,不是很有效果吗?
温屿卖了个乖,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凑过去。
“所以未婚夫,今天晚上哎呦!”
温屿被靳时琛弹了下脑袋,不重,但是在昨天的伤口边上。
他故意的。
“那你蛋黄过敏”
“我现在不过敏了。”
温屿直接告诉他。
刚才她想了一圈,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她现在的身体确实对蛋黄不过敏呀。
所以靳时琛怀疑她又能怎?
温屿又不怕他查。
以前过敏,现在不过敏,虽然很难理解,但她就是温屿。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谁能料到,她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过来的?
“这东西,说不过敏,就不过敏了?”
“我也不造啊,可能是昨晚上哥哥把我的身体重新改造了吧~”
虎狼之词,温屿脱口而出。
温屿见靳时琛不说话了,心才慢慢放下来。
半小时后,黑色布加迪在三喜集团总裁专属地落车库停了下来。
温屿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手臂被靳时琛握住,“等会儿。”
温屿回头,“怎么了?”
靳时琛从口袋掏出一盒药。
把药丸从锡纸板抠出来,递给温屿。
“吃了。”
“什么呀?”
靳时琛就知道她把这事儿忘了。
“事后药。”
温屿“哦”了一声,听话地从他手心捏过药丸,放进嘴里。
结果手里的矿泉水半天没拧开。
那颗药在嘴里化开,有点苦。
靳时琛拿过她手里的水,拧开递给她,“不会先开水,再吞药?”
温屿“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反向pua,“不会绅士点,提前帮我把水拧好?”
休想教训到她温屿头上。
温屿的反向教育倒是让靳时琛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