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跃而下,在草场狂奔几圈后,大汗淋漓的凑到妹妹身边,想蹭空调。
众人分席落座。
“我有一事不明。”太子开门见山,到了私人领地,他说话也不再弯弯绕绕。
“殿下说。”
“我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么。”太子困惑地说,“如果真是为了建设帝国,何故推辞大行台,推辞一等公?”
“有了这些官方身份,难道不是更利于你的革新吗?你要做事,总得有人支持,支持人的人越多越好,力量越大越好。”
“皇室,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除非”太子面色平淡,“你要革皇权的命!”
嗯?
苏牧喝着甜丝丝的米酒,惊讶于这位太子平静的神情,说:“殿下似乎并不在意皇权旁落。”
,!
“皇权已经旁落。”太子直言不讳,“现在的帝国怎么说很拧巴!你说是中央集权吧,的确是中央集权,几乎没有皇权办不成的事。”
“但一旦涉及到世家,却又不像是中央集权。帝国完整的人口数据、矿业数据、土地数据,这些统统不清楚。”
“反正每年上下两院的议员们固定从地方纳税,努力维持着这架机器不散架,至于机器运转的如何,谁都不关心。”
“大家只关心各自的地盘。”太子喝着酒。
“嘿!”
夏纯插一句,说:“这不就是,办大事的能力没有,坏大事的能力不仅有,而且还很大。这算什么中央集权?”
“哼!”
她冷哼着:“不过是继血种们默契平衡,共同压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凡血!将序列集团内部的矛盾,通过对外剥削转嫁出去!”
“”
太子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夏纯,这位总督孙女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诧异的眼神顿时满是惊喜,这不比天天就知道的吃喝玩乐的正妃强?
想到这,他瞥视一眼,一脸惊恐的太子妃,好像夏纯讲了什么不能讲的。她本想蹙眉呵斥,奈何当家的两位都没意见。
“殿下,你看。”苏牧双手一摊,“这不是件很明显的事吗?”
“不是皇室不作为,实在是投鼠忌器。”太子说。
“这个‘器’是谁?”
苏牧完全不同意,说:“一百年前说这话,我很赞同,毕竟那是家国仇恨高于一切。十年前说这话,我也赞同,毕竟列强亡我之心不死。”
“现在呢?”他问。
“现在有何不同呢?”太子避席行礼,“望先生教我!”
呵呵。
夏纯吃着东西,心中冷笑:玩圣君spy呢?已经2006年了!而且这都看不出来,你还接什么班、治什么国?
“最大的不同便是——我!”苏牧毫不谦虚,“其次是,一抹阴影徘徊在北境大陆上空,笼罩所有国家语继血种。”
“战争?”太子问。
“战争。”苏牧点头。
“可毫无道理。”太子最困惑的就在这,“历来战争都是利益分配不均,要么是国际利益瓜分,要么是国内利益失调。”
“但是这一次战争,阁下不觉得毫无道理吗?北境的经济不说个个地上天国,但至少比中庭诸国好上无数倍。”
“刚刚吸食完北方联盟共和国的精血,正是精神焕发、国力昌盛的时候,没道理在这个时候发动战争吧?”
太子看着苏牧。
“看来殿下没有将我刚才的话听进去。”苏牧说。
“笨!”
夏纯毫不客气,说:“这个世界只有人吗?尘世只有黄金黎明的秩序吗?那些存律可都趴在家门口看着我们呢!”
“这是一场宗教战争!秩序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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