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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一摊,手帕“奇迹”地消失不见。
“怎么样?”
“是不是很神奇!”苏牧兴奋地问。
“额”
尽管浮宁宁很想捧个人场,但这魔术实在是太幽默了。你刚才表演的隔空取物,从咖啡店顺手牵羊可比这神奇多了。
小手伸进口袋,她摸出自己的小荷包。
“咦,这是干嘛,你也要变魔术?”苏牧问。
浮宁宁认真点头,说:“是,你看好了!”
“酱酱!”
她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钢镚,在天空翻飞舞蹈,飞到苏牧面前,被他一把抓住。
“赏钱!”
浮宁宁扬起下巴。
“谢大小姐赏!”苏牧倒也配合。
不过眼角笑容收起,说:“这场魔术的表演还没结束呢你看!”
“啪!”
弹指打响,寒风回转流成暖风,眼前的世界落英缤纷。北海湖畔,浮宁宁瞪大双眸,她看到天空下雨了,下起漫天花雨。
“砰!砰!砰!”
身后炸响,她转过身,看到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浮宁宁双手捧在胸口,欣赏着独属于她的烟花秀。
因为这不过是精神序列愚弄情绪的小把戏,除了她,除了苏牧,没有人可以看见。
远处拿出相机准备拍照的司机,看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小姐在惊叹什么。
不过还是按下快门,记录她的欢欣。
绚烂的烟花漫天绽放,在这场落英花雨里,浮宁宁心满意足享受着最后的时光,从今往后同桌将不再属于她。
暂时的。
至少神棍灯火是这样说的。
绚烂的一瞬转眼凋谢,倾诉完情绪后的浮宁宁,获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她转过身,明眸浅笑。
“谢谢。”
“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刻。”
“祝你北上的旅途顺利,愿你得享心中渴望,我要回去了,等你从北海回来我们再聚吧。”
“记得带上夏纯姐姐哦!我也相信我们会聊得来。”
“最后”
“如果你们结婚了,一定要给我留一张请帖!”
说完,浮宁宁也不等苏牧回答,哼着欢快的小曲走向回家的路,步伐轻盈,面如春风。
苏牧站在湖畔,平静地目送着同桌的远行。
他就这样静静站着。
不知是站了多久,在夜幕冷月散场后,垂下头,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
“我也该离场了。”
苏牧消失在北海湖畔,此地空余寒冷凄风。他没有回到温暖豪华的大平层,而是出现在曾经破败的避风港。
“这”
本以为这里早已荒败,可那幢小屋子里却透出昏暗的光,在漆黑的树林里格外醒目,犹如大海夜航中的灯塔。
会是谁呢?
风摇晃着树林,发出“莎莎”的声响。
苏牧好奇地一点点靠近破碎的小屋,“咔嚓——”他踩断一根干枯的树枝,低下头看去,发现满地的落叶下,藏着许多干枯的枝杈。
原始简陋却有效的警报。
“嗖——”
破空的声音响起,苏牧抬起手,轻松接住飞来的石头,并缓缓抬起头。
“你是谁?”
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孩子。对方满脸严肃的戒备,手中拿着自以为无敌的武器,一根生锈的水管。
“哥哥”
弱小的声音响起,灯光下出现小女孩瘦小的身影,她害怕地躲在男孩后面,畏惧地看着夜幕树林中的不速之客。
“别出来,进去躲好!”小男孩说。
“不!”
小女孩很倔强,说:“哥哥在哪我就陪你在哪!”
“你”
哥哥明显拿妹妹没办法,只能无奈地妥协,但眼神的戒备却始终放不下,如幼狼般紧盯着树林中的幽暗。
“鼠辈。”
“出来!”
他喊着。
林子里都是他的声音。
小男孩站在光下,苏牧藏在黑暗里,他看不见君王,君王却能清楚地看见他。
鼠辈?
这是在扮演过家家吗?
苏牧从漆黑的林子里走出来,问:“小朋友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家?这个地方可没有想象中的安全哦。”
借着昏暗的光,孩子们看清他的脸。
妹妹立即放松下来。
哥哥的警惕也下降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