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行礼后,怀着忐忑激动的心情,由王面率先踏入其中。
知道他一时间出不来,且自己在场反而让人拘束,西王母先行离开
她忽然停下脚步,远远望着苏言落寞的背影,尤豫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带着十二分忐忑与心虚缓步走去。
但当她真正站在苏言身后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尤如静止。
良久后,苏言轻声叹息,声音沙哑道:
”娘娘,您为何要骗我。”
”我”西王母张了张口,终是沉默。
一个是与天地看起神明,思绪羚羊挂角,善于谋划。
另一位却也是玲胧心窍,当局时或许迷茫,静心细想时,处处皆是破绽,顺着这些裂痕探去,真相便昭然若揭。
“苏尔特尔将瑟弗琳的‘心脏’交予我时,您就在镜旁看着吧?我在镜中百年,以娘娘的通天修为,借我为锚点,前后再推演百年并非难事,如此说来,瑟弗琳是器灵的事情,您怕是早已洞悉。”
西王母抿紧唇线,依旧沉默。
“如今回想才觉得蹊跷,为什么镜中与瑟弗琳相处的时光总被无故快进,涉及淬体的片段却无限放缓,您是怕我当真对她生出情谊,关键时刻难以下手吧?”
这些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而对方的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苏言低着头,叹道:“可您可曾想过,纵使能快进时光,百年记忆压缩下来仍是沉重的债,我又不是活了万载的神仙,我一介区区凡人,才走过几个春秋?怎可能全然无动于衷。”
随着苏言轻掐离印,一道长发垂地的火焰灵体在他身后浮现,安静地挨着他坐在石阶上,双目灵动,饱含着百年依赖。
“恩。”西王母轻轻嗯了一声,愧疚满是眼眸,终于深吸一口气道:
“苏言,事情并非完全如你想的那般绝情,待到时机成熟,你自有办法,还她自由。”
苏言身形微颤,终于缓缓回首,他静静凝视西王母良久:
“我还能相信您吗?”
“浩瀚三界,若你只能信寥寥数人。”西王母目光澄澈,一字一顿,“我必是其中之一。”
“最后问您一句,这个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能说吗?”
西王母沉吟片刻,坦然相告:
“比奥丁那‘诸神黄昏’,晚半个时辰。”
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