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主力,随我向东南方向运动,做出要绕过幽州,直扑蓟州,切断幽州与漠南草原联系的姿态!”
“行军速度要快,但要留下清淅的痕迹!”
“是!”
众将领命而去,心中虽然对大都督的意图尚有不解,但长期的信任让他们毫不尤豫地执行。
很快,河东军这柄利剑再次一分为二。
慕容春华等人带着更大的声势扑向居庸关。
而赵暮云则亲率主力,大张旗鼓地向东北方向挺进,似乎要将“声东击西”进行到底。
只不过这次“击”的目标,换成了更北面的蓟州。
消息很快传到了马庄的阿剌罕耳中。
“什么?赵暮云分兵了?一部佯攻居庸关,主力北进蓟州?”
阿剌罕霍然起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地图。
蓟州!那是连接幽州和关外的咽喉要道,若是被切断,幽州就真的成了死地!
“将军,此事蹊跷啊!”
副将提醒道,“赵暮云一向狡诈,这会不会又是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阿剌罕狞笑一声,指着地图,“他现在还能调我去哪里?幽州城固若金汤,韩延寿闭城不出。”
“他除了向北流窜,还能去哪?难道他这几千人,还真敢攻打幽州不成?”
“攻打居庸关不过是障眼法,他的真实目标,一定是蓟州!他想彻底孤立幽州!”
连续被戏耍的耻辱,对局势的焦虑,以及判断赵暮云不敢攻打幽州的固有思维,让阿剌罕做出了一个看似合理,实则致命的决定。
“全军集合!追击北进之敌!绝不能让他威胁蓟州!”
阿剌罕挥舞着马刀,声音嘶哑,“这一次,我一定要咬住他,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