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还拖着冰火交织的尾焰,直直射向冰台旁的一缕漏网煞气。光箭碰到煞气的瞬间,煞气便被冰火交融的力量包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化作一缕白光融入灵脉,灵脉的流光又亮了一分。
“炎灵印和禺强的力量……在呼应!”夕眼睛一亮,手里的药油囊再次打开,绿色的火苗顺着冰面往裂缝蔓延,与禺强留下的冰雾交织成一张冰火网,火舌与冰雾缠绕,将试图从裂缝钻出的煞气堵在里面,“我们得帮着稳住灵脉,别让煞气再漏出来,否则禺强的力量也撑不了多久!”
许轩立刻掏出梧桐芽,将金纹对着湖面的禺强虚影,枝条上竟冒出细小的绿芽,芽尖泛着嫩黄,一缕金光顺着绿芽飘向虚影。虚影似乎察觉到什么,人面缓缓转向许轩的方向,耳旁的青蛇冰晶轻轻晃了晃,一道冰蓝色的光从冰晶里飘出,落在梧桐芽上——金纹瞬间亮得耀眼,枝条上的绿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小小的叶片,叶片上还泛着淡淡的金光,散发出净化煞气的清新气息,连空气中的腥气都淡了几分。
就在这时,湖面的禺强虚影突然抬手,掌心凝出一颗拳头大的冰蓝色珠子,珠子里映着灵脉的银色流光,像把湖底的灵脉缩在了里面。他将珠子往冰台方向一抛,珠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冰蓝色的弧线,落在光阵中央,瞬间融入九鼎残片——残片的金色光芒骤然爆发,像一轮迷你的太阳,光芒顺着冰台的鼎纹往湖底蔓延,与灵脉的银色流光缠在一起,形成一道金银交织的光柱,直冲天际。
光柱所过之处,残余的煞气尽数被净化,连湖底最深的裂缝里都透出白光,裂缝边缘的冰面也开始修复。禺强虚影见此,翅膀轻轻扇动,缓缓往湖底沉去,沉落时还留下一道冰蓝色的符文,符文像有生命般飘向齐乐,落在他掌心的玉佩上,瞬间消失不见——玉佩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只留下淡淡的冰蓝纹路,与炎灵印的赤红色相得益彰,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湖面的震动终于停止,蛛网般的冰纹被白光一点点修复,只剩下泛着淡淡蓝光的湖水和湖底游动的灵脉,灵脉的银色流光比之前更亮,像一条银色的丝带在湖底穿梭。白气影子重新合为一缕,落在齐乐的肩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耳垂,像是在道谢,又像是在提醒什么。许轩瘫坐在冰面上,后背沁满了冷汗,手里的古籍已经合上,只留下封面上那行“禺强临”的篆字,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指尖一碰,还能感觉到残留的暖意。
齐乐抬手摸了摸玉佩,冰蓝与赤红的纹路在指尖下轻轻跳动,像是有生命般。他看向湖中心的冰台,九鼎残片的金光已经稳定下来,鼎纹在冰面上缓缓流转,像在等待着什么。“看来,”他深吸一口气,指尖的光焰渐渐收起,只留下淡淡的暖意,“我们拿到残片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禺强不会平白出手,他特意留下符文,说不定这雪山深处,藏着与他有关的秘密,甚至……与大荒裂隙有关。”
他的话音刚落,湖底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嗡鸣,不是煞气的动静,也不是灵脉的流转,而是像有什么东西在回应鼎纹的光芒,声音低沉却清晰,顺着冰面传到众人耳中。肩头的白气影子突然抬起头,朝着雪山深处的方向晃了晃,还轻轻碰了碰齐乐的脸颊,像是在提醒他——那里,还有新的未知在等待,或许是危险,或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齐乐指尖的暖意还未散尽,肩头的白气影子突然往雪山深处飘了半寸,尾端的白光在寒风里晃了晃,像在催促。他低头看了眼掌心的玉佩,冰蓝纹路正随着湖底的嗡鸣轻轻闪烁,纹路尽头竟隐隐指向雪山深处的方向——那是禺强留下的符文在指引。
“不能坐以待毙。”齐乐攥紧玉佩,转身看向许轩和夕,“既然它在召唤,我们得去看看。”许轩刚撑着冰柱站起来,怀里的梧桐芽突然“啪”地轻响,叶片上的金光骤然变亮,竟朝着雪山深处倾斜,叶脉里的金光像溪流般往尖端聚,连带着他的手腕都跟着往那个方向偏。夕也皱起眉,药油囊里的绿火突然不安地跳动,囊口飘出的火星不再是散碎的,而是连成细线,顺着风往深处飘去,“火脉在示警,也在引路——前面的东西,既不是煞气,也不是寻常的冰雪。”
三人顺着白气影子的方向往雪山深处走,雪粒顺着风卷过脚踝,比之前多了丝若有若无的凉意,却不是煞气的阴冷,而是带着古老气息的冰寒,像触到了万年不化的冰芯。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许轩突然停住脚,指着前方的雪坡:“你们看!”
雪坡上的积雪竟在缓缓下沉,不是雪崩,而是像被什么东西从底下吸走,露出下方青黑色的冰面。冰面上刻着细密的纹路,不是自然形成的冰纹,而是人工雕琢的图案——竟是与冰台光阵上相似的鼎纹,只是线条更复杂,还缠着蛇形纹路,与禺强耳旁的青蛇冰晶如出一辙。
“这是……祭坛的地基?”夕蹲下身,指尖碰了碰冰面,药油囊里的绿火瞬间窜高,“冰下有热源,不是炎灵印那种灼热,是……像地脉的暖。”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