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回头,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怎么卖?”
“……”
就听见身后“咚”的一声。
温欲光着脚从沙发上跳下来,气势汹汹地冲向他。
“你还真想把本少爷卖了?!” 温欲一把揪住顾凛的衣领,眼框微微发红,“要是敢对不起我,我第一个弄死你!”
顾凛垂眸看着他踩在地板上的赤足:“少爷,你没穿鞋。”
“抱我过去。” 温欲松开手,扬起下巴。
顾凛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温欲不满地打量四周:“这些年给你的钱也不少,怎么就买了这么个小破房子?”
“连个地毯都铺不起。”
顾凛道:“已经定制了,明天去拿。”
晚饭后,温欲洗完澡。
顾凛替他穿衣服擦头发。
温欲的脚踝蹭了一下顾凛的膝盖:“你去洗澡,我想做了。”
顾凛的后背陷入床垫时,温欲已经跨坐在他腰间。
窗外路灯的光透进来,勾勒出温欲绷紧的腰线。
他整个人都在舒服的发抖,额头抵着顾凛的肩膀,汗水顺着鼻尖砸在顾凛的锁骨上。
“少爷”
顾凛的手掌扶上他的后腰。
温欲很久没做了。
自从哥哥出事之后,他没有心思做,可这副身体它有病。
温欲的牙齿深深陷进顾凛的喉结里,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口。
顾凛始终没动,只是呼吸沉了几分,手只是轻轻搭在温欲汗湿的后腰上。
……
等温欲折腾够了,昏沉睡去,顾凛才轻手轻脚地起身。
他拧了热毛巾,动作极轻地擦拭温欲身上的汗,掖好被角,顾凛站在床边看了很久。
顾凛最终关上门,走向客厅的沙发。
——
陆灼挂了电话,他靠着霍秦野的怀里,又拨通了沉子晋的电话。
沉子晋的电话他没有打通。
陆灼又打了一遍。
听到“嘟”的声音。
“子晋。”陆灼喉咙发紧,“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沉子晋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不太好。”
他顿了顿,苦笑一声,“陆宝,我的腺体是黎辰弟弟的……他恨死我了。你说,我要是把这腺体挖出来还给他,他会不会原谅我?”
陆灼猛地攥紧手机,指节泛白:“沉子晋!你别犯傻!”
沉子晋低低地笑了,声音里透着疲惫和偏执:“不会的……我还得找到一个人,给小辰哥一个交代。”
听沉子晋说,这腺体置换手术最关键的一个人是叫陈岩。
他属于林慕媛的共犯。
他倏地抬头看向霍秦野,眼底燃起一簇冷焰:“如果我们找到陈岩……是不是就能让林慕媛把牢底坐穿?”
霍秦野垂眸看他,目光深沉,缓缓点头。
陆灼立刻翻身坐起,语气决绝:“那我们也去。沉子晋说,陈岩可能在银山市,我要亲自去。”
霍秦野沉默地注视着他,眸色晦暗不明。
银山市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
而且离他们这太远了。
他手指轻轻拨弄着陆灼衣领上微皱的褶痕:“陆家和宴家的人都派出去了,很快会有消息。”
陆灼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敲击:“干等着我受不了……反正我现在也没别的事。”
霍秦野的手突然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掌心温度通过皮肤传来:“两天。”
“我处理好研究院的事,和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就行!” 陆灼开口,“沉子晋肯定也在那边,我们——”
话音戛然而止。
霍秦野正静静看着他。
陆灼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别过脸:“……行吧,等你。”
霍秦野的手指在陆灼腕间微微收紧:“那后天晚上,回陆家。”
陆灼别过脸,避开他的目光:“我不去。”
他不想见宴语,更不想见陆行。
如果不是霍秦野寸步不离地盯着,说没了他会不高兴。
他早就逃了——逃得远远的,逃到不用每天醒来就看见霍秦野的脸,不用时时刻刻被那些陈年旧事凌迟的地方。
每次看到霍秦野,他难免会想到当初他们绝交的时候。
他记初二的时候。
霍秦野奥数拿了金牌。
班里的人都在恭喜他,陆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