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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2 / 5)

榆,“连带着,也知道了你这位藏得挺严实,却闹出不小动静的宝贝女朋友的存在,还有之前那些零零总总、或多或少传到他们耳朵里关于你私生活的事,我虽然对你们那个圈子的信息知道得不那么细致及时,但东拼西凑,也大概能猜出个前因后果,总之,老爷子看起来,这次脾气可有点不好,直接发话了,叫你尽快抽空回去一趟,当面说清楚。”

李璟川执筷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父亲知道了。

那些针对他个人的肮脏攻击,那些利用舒榆和他关系大做文章的伎俩,甚至可能更早之前他与舒榆交往的细节。

以父亲如今愈发严谨、甚至在某些方面显得古板的性子,以及对他在政途上寄予的厚望和对他个人品行的极高要求,想必不会乐观,甚至可能大为光火。他想起父亲,心头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那里有对严父自幼的敬畏,有对引路明灯的尊重与爱重,以及此刻难以避免的、因可能面临的责问而产生的头疼。

所谓人越老,经历的风浪越多,反而对一些根本性的东西看得越重,比如家族声誉的清白,比如子女前程的坦荡,容不得半点在他看来可能的“行差踏错”和“授人以柄”。

小时候,他想做什么,只要不出格,父亲大多由着他,甚至带着纵容的笑忌。

长大后步入官途,父亲更像一盏明灯,在他迷茫时指引方向,他对父亲充满了敬仰与依赖。

可近些年,父亲萌生退意,想要将李家的担子逐步移交到他肩上,对他要求愈发严格,这种严格之下,父子之间推心置腹的交流反而少了,更多的是责任、期望与家族未来的沉重传递。

李致言看着弟弟瞬间深沉下去的眼眸,以及那微蹙的眉头,作为同样从叛逆期走过来、没少让老爷子操心上火、挨过不少家法的前辈,他太能理解李璟川此刻的心情了。

他伸手越过半个桌子,用力拍了拍李璟川的肩膀,语气带着兄长的宽慰和一种“天塌下来有哥先顶着”的豪气与不太靠谱的承诺:“别担心,爸哪回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嘴上骂得凶,最后还不是刀子嘴豆腐心,默默给我们擦屁股收拾灶摊子?顶多就是关起门来狠狠说你两句,骂你一顿,他说你你也别怕,左耳进右耳出,实在不行,哥在前面给你顶着!”

李璟川抬眼,看着自家哥哥那信誓旦旦、仿佛能扛起一切的模样,脑海里瞬间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童年和少年时期,李致言每次闯祸后都拍着胸脯说“我顶着”“都是我干的",结果最后两人一起被父亲火眼金睛识破,罚得更惨的画面比如一起偷开父亲珍藏的、还没挂牌照的新车出去兜风,结果不小心蹭掉了大片油漆,李致言梗着脖子说是他一个人干的,父亲冷笑一声,直接调了车库监控,两人一起被禁足一个月外加抄写一百遍李家祖训。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口气叹得悠长而充满沧桑感,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语气带着几分认命、几分感激以及浓浓的调侃:“我谢谢你啊,哥。”这句话里的无奈和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浓得几乎能凝成实质。

明苒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优雅地拿起餐巾拭了拭嘴角,掩饰笑意。舒榆虽然不太清楚他们兄弟俩具体的“光荣历史”,但从李璟川那生无可恋的表情和李致言说完“我顶着”后略显心虚、下意识摸了摸鼻梁的小动作里,也猜到了七八分,不由得莞尔,心底那点因“老爷子召见”而升起的担忧,也被这兄弟间独特的、带着烟火气的安慰方式冲淡了些。这顿饭,在略显沉重的消息和兄弟间看似插科打诨、实则深厚羁绊的互动中,走向了尾声。

舒榆悄悄在桌下伸出手,轻轻握了握李璟川放在腿上的手,传递着她无声的支持。

李璟川反手将她的柔美紧紧包裹在掌心,温热而坚定。只是在回程的路上,舒榆还是有点担心,把话问了出来,“你父亲,会因为这些罚你吗?”

像是听到什么荒谬的话语,李璟川笑,“我都三十了,马上娶妻生子,他还能怎么罚我?”

“但-…”

“别担心灿灿。"李璟川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拉住舒榆轻轻摩挲着,带着安抚的意味,“若是你实在担心,我倒有一个可能不会让老爷子罚我的方法。”

“什么方法?”

舒榆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很难想象那位听起来不怒自威、能让李璟川都感到头疼的老人,会被什么方法轻易搞定。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

李璟川凝视着她,目光深邃而专注,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近乎庄严的认真,缓缓道:“领一个他挑不出半分错处、又能让他儿子我死心塌地定下来的儿媳妇回去,让他亲眼看看,他儿子并非一时兴起,胡作非为,而是眼光精准,找到了值得珍视一生、也想共度一生的人。”舒榆的心猛地一跳,如同被投入石子的静谧池塘,脸颊瞬间飞上灼热的红霞,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像傍晚时分最绚烂的晚霞染透了无瑕的白玉。她下意识地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慌乱,声音细若蚊纳,带着羞赧:“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在开玩笑,灿灿。"李璟川一只手抚上她滚烫的脸颊,迫使她抬起眼睛,迎上自己严肃而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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