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了,喉间逸出一声极轻的笑,那笑意在紧密/相/贴的方寸之间共振,酥麻感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激起一阵无声的涟漪,荡漾开去。他的吻再次落下,不再是初时的试探与流连,而是一种深切的、带着某种虔诚的确认,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与耐心,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的气息、她的战/栗,她的全部,都细细铭记。
窗外的世界仿佛已然静止,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并不平稳的呼吸声,以及那如擂鼓般清晰的心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在意识浮沉的间隙,在那令人心慌又迷恋的情感潮汐将她彻底包裹时,他执着而深情的呼唤,如同灯塔引航的光束,始终萦绕不去,穿透朦胧的感官世界“看着我,灿灿。”
当他引导着她,带领她适应那陌生而汹涌的悸动时,他如是低语,声音沙哑得如同梦呓。
她迷蒙地睁开眼,望进他那片深邃的眼底,那里映着灯光的碎影,也映着她小小的、无所适从的倒影,汹涌着,却也极致地克制着。每一次呼唤,都像在他精心编织的情网中又收紧了一根丝线,那丝线由无形的眷恋与占有织就,将她更深地缠绕,也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稳稳地坠落于一个只属于他的国度。
舒榆从未感觉自己的名字如此滚烫,如此私密。它不再是长辈或好友口中寻常的称呼,而是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承载了所有难以言传的柔情、欲望和归属感的秘密符号。她生涩地、尝试着回应他,指尖陷入他紧绷的臂膀肌肉,在他又一次于她耳边喘!息!着唤出“灿灿”时,她终于鼓起勇气,用破!碎的声音,轻轻回应了一声:“阿川。”
这声回应,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风暴变得更加猛烈,却也奇异地更加缠一一绵。他极尽耐心,照顾着她所有的感受,每一次都伴随着那一声声低沉而执着的“灿灿”,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刻进她的骨血里,融入她的灵魂中。当最后的浪潮席卷而过,舒榆浑身脱力地蜷!缩在他怀中,连指尖都酥!!!麻无力。
李璟川的手臂依旧牢牢地环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满足。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逐渐平复的呼吸和交错的心跳。他低下头,下颌轻轻摩挲着她汗湿的发顶,在那一片温馨的静谧中,他又一次开口,声音带着饱饕后的沙哑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轻轻唤了一声:“灿灿。”
这一次,不再带有情!?!欲的灼热,而是像晚风拂过琴弦,带着无尽的爱与安宁。
舒榆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像只找到归宿的猫儿,更深地偎依进他温暖的胸膛,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含糊地应了一声:“嗯。”她闭上眼睛,嘴角在黑暗中,无法自控地扬起一个浅浅的、带着极致疲惫与满足的弧度。
原来,亲密无间,不仅仅是身体的交融,更是名字与灵魂,在最深处的共鸣与烙印。
那是独一无二的,被温柔呼唤着的,只属于他的"灿灿”。秋日的天黑的很早,舒榆正在沙发无所事事的躺着,想着李璟川什么时候回来。
这时李璟川发来信息,说晚上有个临时的重要会议,恐怕要忙到很晚,让舒榆别等他,自己先休息。
舒榆看着手机屏幕,回复了一个「好」字,放下手机,目光落在安静整洁的厨房。
他最近确实很忙,常常带着一身疲惫归来。舒榆心里琢磨着,虽然自己厨艺不精,但或许可以试着给他准备点简单的宵夜,哪怕只是一碗热汤面,也算是一份心心意。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像藤蔓般悄然滋长。她想起冰箱里还有之前买的鲜虾和几样蔬菜,不如试试看?
行动力有时是种双刃剑。
舒榆系上围裙,信心满满地开始了她的"爱心宵夜"计划。她回忆着之前看过的菜谱步骤,处理虾线,清洗蔬菜,动作虽显生疏,却也还算有序。
然而,厨房似乎总与这位天才画家气场不合。当她准备焯烫蔬菜,转身去处理虾仁时,忘记调小的火舌正贪婪地舔舐着锅底,锅里的水很快烧干,一股焦糊味开始弥漫。舒榆暗道不好,慌忙去关火,手忙脚乱中碰倒了旁边的调料架,瓶瓶罐罐叮当作响。
更糟糕的是,她情急之下想去接水冲洗焦锅,不知怎的拧错了水龙头开关,或许是水管不堪这番折腾,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连接水槽的一处软管接头竟猛地崩开。
刹那间,水流如同脱缰的野马,带着不小的压力喷射而出,猝不及防地浇了离得最近的舒榆一身。
冰凉刺骨的水柱打在她脸上、身上,单薄的居家服瞬间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冷得她惊叫一声,连连后退,脚下却踩到溅落的水渍和滚落的调料瓶,一个趣趄,差点滑倒。
厨房里一片狼藉,焦糊味混合着水流声,地上积水蔓延,锅里的黑色物质顽固地粘在锅底,而她本人,更是从头到脚湿淋淋的,发丝黏在脸颊,水滴顺着下巴不断滑落,狼狈得像只落汤鸡。
她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混乱现场,一时间懵了,又冷又无措,心里那点想要给他惊喜的念头被这盆冷水浇得透心凉。
几乎是本能反应,舒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