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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2 / 4)

题不小,还有好几个合作方同时提出解约,索赔金额惊人,这太突然了,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舒榆看着屏幕上那一行行字,敲击在心脏上。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有些发凉。那些税务问题,密集的诉讼,过于精准的打击,过于巧合的时间点。她抬起头,目光穿过敞开的房门,望向对面那扇紧闭的主卧门扉,那里是李璟川绝对私人的领域。

一个清晰的、带着寒意的念头,无法抑制地浮上心头。傍晚,李璟川回来得比平日稍早。

公寓里飘着淡淡的食物香气,是厨师准备好晚餐后刚刚离开。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动作间带着一丝公务繁忙后的倦意,但眼神依旧清明。

舒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她看着他走近,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迂回。

“顾言画廊的事情,"她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异常清晰,“我今天听说了。”

李璟川脚步未停,走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身体向后靠去,姿态放松,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新闻。他抬眸看她,眼神平静,没有接话,似乎在等待她的下文。他这样的反应,几乎坐实了舒榆的猜测。她迎着他的目光,那目光沉静如水,却深不见底。“那些麻烦,"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试探,也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是不是你做的?”

李璟川没有立刻回答。

他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情绪,也没有丝毫想要掩饰的意图。

时间在沉默中流淌了几秒,空气仿佛凝滞。然后,他极轻地牵了一下唇角,那算不上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了然于胸的淡漠。

他没有否认。

他甚至没有详细解释他是如何运作,如何精准地找到了顾言的命门,如何在一夕之间让一个看似风光无限的艺术机构陷入泥沼。他只是看着她,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清她此刻所有翻涌的情绪。

李璟川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也带来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气息,混合着一丝室外的微凉。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尖温热。拇指的指腹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缓慢地摩挲着,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在确认她安然无恙的珍视。“我给过他机会,"李璟川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重量,“在他第一次越界之时。”

他指的是顾言最初那些试图模糊界限的追求,那些利用陈老施压的手段,或许更早。

他容忍过,警告过,用他的方式提醒过。

直到顾言在雨中抓住她的手腕,彻底触及了他忍耐的极限。他的拇指停留在她的下颌线,微微用力,让她不得不更清晰地迎视他的目光。

那目光里没有丝毫残暴的快意,只有一种居于绝对掌控地位者的冷静与决断。

“我的耐心,仅止于此。”

这句话,如同最终审判,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舒榆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她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平日里给予她的那些不动声色的温柔、那些看似耐心的等待与引导,其下蕴藏的是何等强悍且不容置疑的领土意识与掌控力。

他的世界自有其运行的规则和界限,一旦越界,便会迎来毫不留情的清除。而她,似乎早已被他划入了需要绝对保护的领地范围。看着她眼中闪过的恍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李璟川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收回手,转身走向书房,片刻后,拿了一份薄薄的文件夹走出来。他回到她面前,将那份文件夹递到她眼前,并没有翻开。舒榆迟疑地接过,低头看去。

那是一份股权收购协议的摘要文件,涉及的是顾言画廊旗下一个核心心的、与海外资本合作的关键项目。

而受让方,是一个她未曾听过的离岸公司名字。她的目光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协议末尾那个至关重要的签署日期上。那个日期,清晰得刺眼。

正在联合展览开幕夜之前,在她和顾言看似还在合作,在他看似还未完全介入,仅仅是以嘉宾身份出席之前。

原来,根本不需要等到雨中那次冲突。

早在顾言自以为胜券在握、在开幕夜准备大放厥词之时,李璟川就已经不动声色地布好了局,精准地扼住了顾言画廊未来发展的命脉之一。他耐心地等待着,或许是在等待顾言的知难而退,也或许,仅仅是在等待一个最适合收网的时机。

舒榆握着那份轻飘飘的文件,指尖却感到一种沉滞的重量。李璟川静静注视着她翻阅文件时细微的表情变化。在他眼中,顾言之流不过是仗着祖荫和几分投机取巧在江市立足的浮萍。那些引以为傲的财富和人脉,在他经营多年的权力版图前,不堪一击。他太了解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财富或许能买来表面的风光,但真正的掌控力永远来自更高层面的权力。

顾言错就错在,以为用那些浮华的手段就能动摇他划定的人。舒榆握着这份轻飘飘的文件,却感受到一种沉甸甸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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