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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个头发上沾满了麦草的男人从草垛后面走出来,
他穿着打了补丁的旧衣服,头发好像几年没有洗过,
一绺绺的像浸满油污。
脸上的纹路里似乎都夹着油污,像多年没有洗过脸似的。
阮青梅是村里长大的,知道农村邋遢的男人不少,但眼前这男人邋遢也是超出她的认知,
接近于流浪汉的一个邋遢程度。
“你,你!”
阮青梅吓了一跳,她之前环顾这处荒地,真是是除了风声,连羊都没有,只有几只鸡在远处觅食。
天冷了,荒草都干枯了,农忙时节也过了,大多数闲人都在家里垒长城看电视什么的。
万万没有想到,草垛子后面,竟然躲着一个人。
阮青梅紧张地后退了几步,转身拔腿就跑,
那男人个高腿长,大步跑着追上了她,挡住了她的去路,
阮青梅不认识他,那天大婚的时候,全村人几乎都来瞧热闹,
阮青梅印象里,也没有这么一个人。
“侄媳妇,好手段啊!”
那人笑着,笑得让阮青梅心里发毛,感觉他脸上的皱纹像一个个笔划,组成一个色字!
阮青梅吓得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草垛那边拉,
“侄媳妇,早就听说,你在外面,名声可不咋的,
难得回来,也让叔叔见识一下你的好手段。”
阮青梅努力挣扎,
“流氓,我要报警!”
那男人加大手心上的力量,几步把阮青梅扯到草垛后面,一把把她推倒下去,
那草垛是一个麦草垛,里面掏出来个不小的洞,洞里铺满了麦草,还有个破烂的被 子在那里。
阮青梅没想到,这破草垛里居然有男人睡觉。
刘明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村里有这一号人物。
她和公婆也没有什么话,公婆自然也没有说过。
阮青梅感觉到有麦草扎到自己的脖子上,痒痒的,
她拼命挣扎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