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回头。
三个浑身长满鳞片的“污染种“站在阴影里。
领头的正拿起装有蠕虫的玻璃罐把玩，鳞片缝隙间隐约能看到正常肤色的手腕。
玩家？
老a眯起眼，好声好气地商议道：“我们只要两条，用黄金高价买。”
鳞片男身后两个同伙发出嗤笑。
其中一个突然暴起，鳞片下的手臂暴涨三倍，钳住赵毅的喉咙。
“听不懂人话？”鳞片男道，“我说了——”
“砰！”
老a的军靴狠狠踹在对方膝盖上。
骨裂声清脆。
赵毅趁机挣脱钳制，肿胀的紫手摸向腰间手枪。
老a微不可察地摇头，摸出两根金条，“三条蠕虫。”
“黄金？我们不缺！既然不能给出异能物品，那就等着吧，我们会买断一条街的食材，让剩余玩家无路可走，毫无意外地拿到第一！”
左侧同伙的鳞片突然炸起，像无数刀片朝老a面门飞来。
老a后仰时伪装层被刮掉一大块，紫皮下渗出鲜红血丝。
赵毅立刻拔枪射击！
“砰！”
改装过的穿甲弹轰进鳞片人胸口，却只溅出几点火星。
弹头卡在对方第三片鳞甲上，像嵌进钢板的芝麻。
老a已经滚到摊位，匕首“咔”地扎进鱼头人柜台：“借个火。”
后方鱼头人还没反应过来，整张木台就被老a抡起来砸向鳞片人。
油灯泼洒的瞬间，赵毅的燃烧弹精准命中。
“轰！”
“蠕虫怕高温！”
“快快快！救一下！”
火堆里传来刺啦声。
老a眯眼看见鳞片人正疯狂拍打烧焦的胳膊，而他们腰间挂的玻璃罐里——
三条蠕虫正在疯狂扭动，体表渗出黏液。
“赵毅！”
“看着呢！”
赵毅肿胀的紫手探进火堆，抓住滚烫的玻璃罐就往地上掼。
罐子碎裂的瞬间，三条烧得半熟的蠕虫“啪嗒”掉在焦土上。
鳞片男怒吼着扑来，烧焦的胳膊直取赵毅咽喉。
老a的军刺先到。
“噗嗤！”
匕首从鳞片缝隙捅进对方腋下，顺势一拧。血喷了赵毅满脸，混着伪装液往下淌，像融化的紫蜡烛。
“第二条！”老a踹开抽搐的鳞片人，靴底碾碎地上蠕虫的脑袋。
赵毅正把剩下两条往空罐头盒里塞，突然被第三个鳞片人从背后锁喉。
对方烧焦的鳞片刮过他太阳穴，瞬间撕开道见骨的血口。
“你爹——”
赵毅后脑勺猛撞对方鼻梁，听见软骨碎裂的脆响。肘击砸向肋骨的瞬间，他摸到对方腰间硬物。
“咔！”
鳞片人的异能腰带被扯断，钢片似的鳞甲“哗啦”散了一地。
赵毅的枪管抵上他裸露的腹部，扣扳机时闻到皮肉烧焦的糊味。
“第三条。”赵毅把冒烟的枪插回枪套，肿胀的紫手捡起最后那条蠕虫。
老a正在火堆里翻找什么。
“领导？”赵毅用罐头盒碰了碰她肩膀。
老a甩给他两根金条：“放尸体上。”
赵毅盯着金条看了两秒，突然咧嘴，他把金条塞进第一个鳞片人烧焦的嘴里，还贴心地把对方下巴合上。
“公平交易。”赵毅拍拍死人脸颊，罐头盒里的蠕虫正在撞盖子。
铁皮乌鸦的广播再次响起：“距离提交美食还剩二十三分钟——”
“撤。”
老a迈步，赵毅立刻小跑着跟上，有些担心：“其他人的话……”
“相信你的队友。”老a语气坚定。
转过两个摊位，露天厨房的轮廓已经能看见。
闻希和夜莺站在3号台前，台面上摆着的麻袋正在渗血。
“手指？”老a问。
“是。”闻希看向她们手里的东西，“你们也成了？”
“嗯，还遇见三个鳞片人想垄断食材。”
夜莺突然插话：“你们杀人了？”
赵毅耸肩：“正当防卫。”
即使是官方人员，也没有被动挨打的道理。
闻希已经掀开麻袋拿出东西。
十根人类手指先整齐码在桌板上，然后又额外拿出十根温热的——
明显是从活人手上